第7段(1 / 2)

很興奮,以為衛倫原諒她了,誰想他一開口就是:“等會你送翟小姐回家,再把安妮的行李收拾好拿回來。”

麥柳扔了筷子:“我就是你倆奴隸啊!”

衛倫看過去,眼神裏的含義隻有麥柳懂,她一撅嘴:“去!我去還不成嗎我!”

安妮和翟嬌在飯店門口,擁抱著告別,兩人都是不舍,隻約好了要常來常往。安妮心中很是感動,也高興,是那種失而複得的高興。她想,是啊,她把十一年前最最珍貴的友誼挽回來了。

安妮隨著衛倫回家,家中已經煥然一新,但依舊能瞧出曾被砸過的痕跡。衛倫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對於住家條件要求非常高,當他看到這些痕跡時,揚言道:“等小九過來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安妮坐在沙發上,緊緊揪住雙手,醞釀了許久終究問出口來:“衛倫,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倫也不傻,反問她:“跟了我五年,現在才來問這個問題?”

“至少我沒等跟了你十年後,再來問這個問題。”安妮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抬頭直視他的雙眼。衛倫猛然伸手將她撈進懷裏來,輕輕咬著她的脖頸:“我是衛倫。”

安妮知道他在跟自己繞,也許是真不想讓她接觸他的生活圈子。可她也不安心,什麼義兄義妹,什麼老六、小九,還有那麼一個關了他近一個月的奶奶,是什麼樣的身份讓他這麼與眾不同?

門鈴響了,衛倫鬆開她去開門,麥柳一下子就鑽了進來。她把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後躺在沙發上:“你倆甭管我了,我今晚就在這兒睡了。”

衛倫讓她滾,麥柳就跟聽不見似的,還說等會戴個耳塞,六哥跟六嫂想幹嘛就幹嘛,拿她當聾子就行。

安妮說,讓她休息著吧。她回到臥室裏,洗澡的時候衛倫進來了,將她箍在懷裏,手腳不規矩。安妮掙紮著:“麥柳在外頭呢。”

“她剛不說戴耳塞了麼!”衛倫將她翻轉過來,含住她的紅唇,一陣細密地噬咬,安妮有些淩亂,衛倫趁勢握住她的豐盈,她敵不過他的挑逗,於是攀附在他身上,雙腿纏住他的腰。

她與他在浴池裏交歡,衛倫像是不知累一樣,總是不放過她。安妮想他這是在懲罰自己,為的是她問他的身份。她已不是少女,知道身子喜歡什麼,他也明白,所以當他達到頂峰時,在她耳邊說我愛你的時候,她隻以為這是欲望。

蓮蓬裏灑出溫熱的水,安妮縮在他懷裏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被抱起來放到床上,隨即是開門聲,隱約的談話聲傳來。

“你以為奶奶真的成全你們了?”

“不然呢?”

“奶奶不會放過她的。”

第二天,她睜眼的時候,衛倫還在旁邊睡著,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再回身替他蓋好被子。衛倫睡得很熟,昨兒還顯憔悴的容顏,今早看來已安然了許多。她梳洗好準備上班,出臥室才發現麥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瞧著自己的眼神依然不友好。

安妮尷尬地衝她笑:“起來得挺早啊。”

麥柳冷哼一聲:“就你倆昨晚那動靜,我能睡得著嗎?”

她猛然反應過來,一張臉羞紅了,拿了包匆匆要走。麥柳一個大邁步,將她攔在門口:“哪兒去呀?”

“上班。”安妮回著,她想,麥柳雖然對自己不友好,也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兒,但她是衛倫的妹妹,自己於情於理都該讓著她。

麥柳倒是有些不信她還要上班,瞪圓了眼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安妮見狀立時與她告別,逃也似地走了。

唐呈接了一個大案子,對方代理人請的律師張遊,一直以來都是唐呈的死對頭。兩人在燕城算是兩個極端,唐呈揚名起源於勝訴了幾個國內案子,而張遊則是勝訴了幾個涉外的案子。讀法律專業的,都喜歡拿這兩個人來比較,而兩人也明著來暗著去較了不少勁。這一次,整個事務所都格外重視這個案子,常常加班開會。

安妮一進事務所,劉芝急忙過來吩咐:“把會議室準備出來,等會要開會。還有這些資料,人手一份,去複印。”

她擱下包就去忙碌,等複印機的時候,拿起那文件略微看了下,這一看卻是吃驚不小。隻因唐呈代理的這個案子竟然是各大報紙都在關注的錦華侵犯美企HC專利權一案。唐呈代理的是錦華,而他的對手張遊代理的是美企HC。

HC是世界重頭企業,錦華不過是剛冒出頭來的華人企業,HC將錦華一告,倒讓錦華的名聲讓人孰知,隻不過是不好的名聲罷了。

安妮詫異唐呈竟然會代理錦華,HC有專利證書,在國內也受保護,所有人都認為是錦華侵犯了HC的專利權,也認為錦華必然敗訴,可唐呈為什麼要背水一戰呢?

她將印好的資料拿到會議室,按著人數分發下去。小會兒,唐呈帶著他的下屬都進了會議室,安妮轉身要走,卻被唐呈叫住:“安妮,你留下來和劉芝一起做會議記錄。”

劉芝有些詫異,因為涉及到內部重要會議時,唐呈一般都不會讓他不信用的人參加。安妮自然不知這其中的原因,隻坐在劉芝旁邊,拿起本子和筆,很外行卻很專心地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