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妮走過去,於是唐呈握住她的手,一直不肯鬆開。白璿在門外看著這一切,冷笑。她想,至少她該扮演一個合格的妻子,於是走到病房內,當著三人的麵,傷心地流淚。

她的哭有兩層,一是丈夫著了難,二是丈夫有新人在懷,忘卻舊人。

唐呈看著她,還不等開口,程秀英已安慰她:“白璿,乖。媽媽為你做主,這家永遠隻有你是唐呈的妻子。”

唐呈不語,安妮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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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璿為唐呈請兩個特護,自己每天都來看他,程秀英幹脆就住在醫院裏,時刻照顧。安妮什麼也幫不上忙,隻能在一邊看著他,還遭盡了白眼。若不是心裏的愧疚與負罪,她是不會就這樣離開,所以不管是白眼還是謾罵,她都忍了下來。

翟嬌看著安妮日漸消瘦的模樣很心疼,想勸她不需要太自責,那是交通意外,根本避免不了。但這樣的話卻說不出口,因為太殘忍。

安妮睡眠越來越短暫,不過三四個小時便醒來,於是獨自麵對滿室的黑暗,孤獨、彷徨且驚懼。隻有這樣的時刻,她才會想起還在牢裏的衛倫,她念著他出來沒,也曾幾次給麥柳打電話,卻都被掛斷了。

一時間,她隻覺自己失去了生命裏最重要的男人,她成了乞丐,即便是去死,也可以走得坦然,因為她隻剩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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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特護剛剛離開,程秀英去打開水。白璿坐在床邊上,唐呈醒來,見是她,一臉的厭惡。白璿譏笑:“不是你的心肝人,所以失望了吧?”

他說:“你可以不用演戲了。”

“那怎麼行?在你媽眼裏,我可是乖兒媳。我若現在離去,你媽隻怕比你還難過。沒瞧見嗎?你媽頭發白了一層。”她說。

唐呈心裏難受,不願再聽。

可白璿偏要說:“現在你可得意了,以前安妮不喜歡你,你倒是因禍得福,將她綁住了。”

唐呈冷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璿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別忘了,是你把我們的計劃打亂,現在背後大BOSS要開始懲治你了,失去雙腿不過是個開始,等著後麵吧。”

唐呈驟然發冷,害怕隨之而來,再抬頭,白璿已然消失在門外。

39

39、第 39 章 ...

雪停了,地麵結了厚厚一層冰,她去醫院的途中不小心滑了一跤,弄得滿身狼狽。去病房的時候,因為開著暖氣才把髒了的外衣脫了。程秀英從護工手裏接過才熬好的稀飯,醫生說可以進食了,但也隻限於流食。

唐呈看到安妮,微微一笑:“我等你好久了,來。”

她在程秀英的注視下走過去,然後主動接過那稀飯,一勺一勺地攪勻喂到他嘴邊。大約程秀英真的很不高興,唐呈才說:“我自己來吧。”

安妮便站在一邊,恰巧兜裏的電話在震動,拿出來一看,上麵顯示的是‘麥柳’。唐呈朝她看來,她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一出去,程秀英便冷哼一聲:“這丫頭太浮躁了,唐呈,你不要看走眼了。”

他搖搖頭:“媽,你才看錯了,她不是那樣的人。”

程秀英閉嘴,不屑地朝門外看去,見她在外麵神色慌張地接電話。程秀英瞧著她瘦弱的側影,隱隱覺得熟悉,不由得說:“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唐呈‘哦’了一聲,岔開話題:“媽,醫生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你總得養好吧,現在你都這樣了…”她說到傷心處,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唐呈沉默地將保溫桶裏剩餘的稀飯吃掉,微甜的穀米味兒在舌尖彌漫,可心裏隻留下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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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接起電話,麥柳在那頭說:“我六哥出來了,我給你通知一聲是看在我還欠你點東西的份上,但我也警告你,以後別再想和我哥見麵。”

她很激動,急忙問:“他現在怎麼樣?身上有傷嗎?”

“這個不用你管,我話是帶到了,你好自為之吧,再見!”她掛了,電話裏是一陣忙音,安妮的心微微下沉,她想,隻要他出來就好了,不管受沒受傷,總有人會照顧著他。如此,便好。

走廊那頭的電梯大開,白璿從裏頭走出來,見著安妮站在那兒似有心事,轉而也就明白了。她走過去,輕笑:“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群人。”

安妮迷茫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是衛倫吧,現在應該在三樓急救。”白璿話剛落音,安妮已經本能地朝電梯裏跑去,按了3樓,離去。

白璿勾起唇角,走進病房裏,聽程秀英問自己:“看到安妮了嗎?接個電話這麼久。”

她回著:“去三樓了,看一個叫衛倫的男人。”

病床上的唐呈猛然抬頭,瞪圓了眼:“他出來了?安妮找他去了?”

“是啊,不僅出來了,還把徐平給搭進去了。”白璿說著打開手提包,拿出一份報紙,上麵寫著赫然一個大標題——燕城公安警長徐平被雙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