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知錯,不會再有下回了!”紫蘇說著,忙將手中的小棺材放在地上。她知道,這是公子在擔心她,擔心她誤拿了小棺材,會中了旁人設下的局。“今後紫蘇定會謹慎行事,不會再讓公子擔憂!”
“起來吧!”徐策揮手之餘,仍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下紫蘇的臉色。見她的確無恙,這才將目光移到那個小棺材盒上。以兩枚銀針輕輕剝開紙包,紙包中裹著許多粉末,而那兩根毛發,似是民間常見的黃鼠狼。
“公子,那樹下也有古怪。”紫蘇起身,退在一旁,指了指鬼樹下方。“那樹下長著一張人臉。”
“人臉?”徐策挑了挑眉,看向鬼樹根部,果有一張臉。隻是這臉,與剛剛紫蘇看時又有些不同,若起初那張臉,似有掙紮的模樣,那麼如今的這張臉就是笑著的,而且還是那種滲人的假笑。
“公子不可上前!剛剛就是在查看那張古怪的人臉時著了這鬼樹的道。”紫蘇見徐策想要上前查看,忙喊出聲來,眼睛卻下意識的看向樹上那剛剛被割斷的麻繩。
徐策知道紫蘇在顧慮什麼,隻是淡淡的說了句“無妨”就走到了鬼樹跟前。隻瞧了一眼,他就明白,這是一個局,一個人為設下的局,俗稱勾魂局。如果所料不錯,那位失蹤的太醫令李大人,也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被埋在這鬼樹之下。隻不過,他的母親是死埋,而他自己則是生埋。
至於這所謂的鬼臉,也不過是陰魂入陰木,形成的一種現象罷了。那些人既引他來,想必目的也不在這勾魂局上。賴娃子也好,賴娃子的姨婆也罷,都隻不過是障眼法,那些人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在試他的深淺。也好,他們越是想要看明白,他便越讓他們看不明白。
想到這裏,徐策低頭笑了。他一邊緊著大氅,一邊轉身,向門口走去。待穿過月亮門,這才吩咐紫蘇:“將這院子與鬼樹一並燒了!”
“燒了?”韓曙緊跟了上來:“你剛剛可是瞧出什麼來了?”
“如若猜的不錯,那紙包中的粉末就是這張疫症的源頭,而這李宅、鬼樹都隻不過是對方布下的迷霧,最終目的也隻是要引發這場瘟疫。還有,那小棺材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的。太醫署那位李大人並非失蹤,而是被謀害,屍身應該就在那棵鬼樹下麵,距離其埋藏生母的位置三尺有三。還有,那位李大人的生母也不是突發疾病而亡,而是被那位李大人自己給謀害的,目的就是借助其母的怨氣,造就一個可以使自己長生的極為陰邪長生局。隻可惜,這位李大人也是被人蒙蔽的。此局雖成,卻非長生,而是勾魂!”
“等一下,你能不能說慢點兒。”韓曙緊急喊停,“小棺材、粉末、鬼樹、李大人、還有瘟疫和什麼長生、勾魂,聽得我整個人都要暈掉了。你能不能慢一點,從頭開始說,揀那些我們能聽明白的說。”
徐策白了韓曙一眼:“想聽?”
“想聽!”韓曙討好的點點頭。
“那行,先去把這鬼樹給燒了!”徐策指指身後的鬼樹:“紫蘇,把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