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九幽說:“瘋子死了。我要是能活著出去,我就找個深山老林不出來了,混了一輩子,累了。”
大偉點了點頭,眼含熱淚。一起認識幾十年的把兄弟,到最後了還是失去了一個。而這也是鬼九幽自始至終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守所裏渾渾噩噩的呆了一個多月,最搞笑的是帶著範曉萱來看我的不是馬騰,而是麻暉。你說這貨膽子是得有多大,一般人真是沒有這樣的心裏素質。
張洋在看守所裏天天以淚洗麵。他不是害怕而是自責,就因為老婆生孩子,就因為自己的私事,牽扯進了宏濤宮,而且以後都不會有宏濤宮了,因為大偉和禿子他們已經決定出去以後就洗手了,找個地方種片果園,養養魚,過安然自得的日子。
而張洋最後悔的就是不僅僅因為他牽扯沒了宏濤宮,還導致了大偉多年的積累灰飛煙滅,還死了一個幾十年的兄弟,雖然他還是有錢,可在他們這個程度,錢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一個月後我們出來了,刺眼的陽光讓我們非常的不適應。緩緩的走在路上,一切是那麼的熟悉。雖然進來過多次,可是我們依然是那麼的喜愛陽光。拚命感受著這自由。大偉他們甚至都沒有和我們吃頓飯就悄無聲息的走了,至此。我們再也沒有見過......
四個月以後,宏濤宮改名成了盛世繁華夜總會。而與宏濤宮隔街相望的地方。一棟叫做雯萱大廈的寫字樓高高的豎起。這就是我的大本營,是我們的大本營。這棟大廈的注冊信息是“雯萱地產有限公司”。在我的身邊除了司機馬騰,還多了一個忙前忙後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負責的就是有關所有拆遷的工作。這個年輕人就是劉唐。他異常的努力,很快就成了我的左膀右臂。
在我們搬進雯萱大廈的沒幾天,範曉萱生了,八斤二兩的一個女孩。她的名字我早就已經想好,就叫王雯萱。為什麼會有那個“雯”字,其中的意思大家一定都懂。
三個月以後,位於江南市最豪華的一所酒樓裏,整個二樓被全部包下。門口高高掛著的橫幅上寫著:雯萱一百天慶典。
那天的上午,我還在我的辦公室裏,站在窗前俯瞰著這片熱土。回味著這二十年的得與失。卻被敲門聲給驚醒回了現實。劉唐一襲墨鏡、西裝進來說:“鬆爺,半小時後酒席就要開始了。”
我點了點頭和劉唐一起下樓。趙一超、李傑、麻暉、崔凱、胡天宇、雞哥、劉聰都在下麵等著。我們一起奔著酒樓失去。
天氣很好,路虎的天窗開著。汽車音響裏響起了一首歌。我跟著歌輕輕的哼唱。到最後前後幾輛車裏兄弟幾個一起高聲大唱了起來:如果風不再吹,我不在乎......(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