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上的野花,抓住馬鬃,二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麼刺激的策馬奔馳,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馬背上肌肉運動產生的紋理。

羊倌笑著衝我們招手,估計是跟我身後的那位,他在這裏似乎是個很受尊敬的人,也許是英雄什麼的也說不定,看他的騎術就知道是個有能耐的家夥。

瘋狂過後,才發現我的靴子早就顛掉了,那是其木格阿媽送的,不知道會不會生我的氣。

到其木格家的蒙古包時,我摸了半天臉,確定一切都各就各位。馬下,一大一小看著我,我望望地麵,再望望馬蹬,不禁歎息,這馬太過高大,我怎麼下?不知道滾下來會不會摔死。

“哈哈……”其木格的阿媽站在蒙古包外大笑,“博爾術,你把她弄下來吧。你要是見了她今早是怎麼爬到棗紅馬上的,就知道她是爬不下布日固德的。”

從不臉紅的人,今天到是有些羞赧,那個該死的導演,不知道在哪找了那麼個爛馬師,光教我騎馬,上下馬全踩著凳子。

他伸手把我從馬上拎下來,而不是抱下來。

其木格抱了野花放進我的懷裏,我才想起自己下午像發羊癲風一樣把花全扔了。

夜深了,卻怎麼也睡不著,躡手躡腳繞過其木格,走出蒙古包,夜涼何止如水!

夜空純淨的像美麗的草原少女,帶著原始的野性和幹淨,這麼覆蓋在我的頭頂,北極星亮得很幹淨,生在都市裏,沒見過這麼廣闊的夜空,連鄉野的姥姥家,也沒這麼美的夜空。這一切,卻不屬於我。

突然記起藤格爾的歌——天堂,當時,雖覺好聽,卻不理解音符裏的那份明媚與純淨,現在,到是真得明白了,這裏真得離天堂很近。可我卻總有一天會回去吧?

想著想著,就覺得要好好擁有一翻。

踩著硬朗的牧草,奔向皓月的方向,這具身體到是有些潛力,居然跑到看不見蒙古包,還沒累垮。

頭頂皓月當空,腳下一片遼闊,哼了幾句花好月圓,“真是不應景,起碼來些長河落日圓之類的才大氣!”可是細想想自己的前身,確實跟大氣搭不上調,本就一個心眼小的跟針鼻子一樣的小女人。

仰身躺到牧草上,涼風襲麵,感覺真不錯。

一股子汗味吹進鼻腔,條件反射地皺眉!我已經快一周沒洗澡了,天啊!

對於那個滿臉胡子的博爾術,我的印象就是他側馬奔騰在草原上的那股子豪氣,其他的到真沒在意,人都這樣,對好看的東西才留意不是?他的臉又看不清楚,那臉大胡子又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把幹花磨成粉,打算晚上當熏香用。

“何馨!何馨!我阿媽說我們要搬家了。”小丫頭興奮地衝進來,連蹦帶跳。

我趕緊裝起花粉,省得被她給弄飛了。

“是嘛!”搬家有什麼好興奮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我跟她的床鋪弄了點香氣,一搬家又要重新熏,真是鬱悶之極。

“你猜我們要搬到哪?”

我看了她一眼,在心裏白了一眼,連現在這個地方是哪我都不知道。

“我們要搬到領主的蒙古包群裏。”

“是嘛!”手腳勤快地紮好花粉袋子。

“我聽阿媽講,那裏到處都是赤峰最好的戰馬!”

“這麼好。”馬是不錯啦,不過要是有最好的香料跟化妝品就更好了。

“而且將軍說,以後可以直接叫他博爾術,還可以讓我騎他的布日固德。”小女孩興奮的臉通紅。

“哦,那個博爾術也住那兒啊。”扯掉其木格頭上的草葉子,覺得很礙眼。

“當然,你不知道博爾術就是赤峰的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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