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可真遇上了,到是覺得沾沾自喜,從小到大,雖然長得不錯,但性子太奇怪,男生總躲得我遠遠的,還真沒見過男孩子為我爭風吃醋。
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地上翹,發覺時,卻見一雙烏黑的眼睛正瞪著我。博爾術沒有回答他的話,左手一招,布日固德便已到身邊,把我甩上我馬,一個翻身也坐上來,雙腳一夾,飛了出去。
好久沒坐在布日固德的背上奔馳了,有些想念,好馬就是不一樣,雖然也顛,可它能控製背上人的平衡,連我這種最劣等的馬術也可以像好騎手一樣策馬奔馳。
馬停到一片草坡上,隔著矮矮的坡,可以看到遠處的羊群像小白花一樣鋪散著,一直開到天盡頭。
我用餘光瞄著他,看他陰陰的麵孔轉向我,立即撇過頭裝做欣賞天上的雲,心裏痛恨自己,有什麼好怕的,又沒欠他的,不就說了個小謊嘛,跟他非禮我相比,簡直小的可憐。可那雙眼睛像是可以勾人魂魄,黑黑的不見底,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我的心隨著他的腳步跳動,他站定在我麵前時,我甚至想拔腿逃掉。
他捉住我的雙肩,把我固定在身前,憑著身高優勢,俯視下來。
“我沒撒謊,我真得不認識他們,我……”咦?他居然把我摟進了懷裏,力氣大得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你真得是禍水。”頭頂上傳來他低沉又帶些溫柔的聲音。
他曾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禍水,他會殺了我,“那你要殺我了嗎?”我的聲音也啞得很,似乎還帶著些哽咽,那哽咽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
原來那夜是要殺我的,最後卻變成了一夜春宵,生與死,極悲與極樂,原來真就差那麼一點而已。
低下眼,看著他胸`前的皮裘,上麵似乎還帶著血腥,“原因呢?我媚惑了你嗎?”
“隻想著女人香,會變得怕死,打不了仗的。”唇遊離在我的眉梢上,似乎在撫慰我。
“那以後要是打仗還想著我呢?”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卻又想弄明白。
“那我可能會被敵人殺死,也許萬箭穿心,也許被撕成碎片。”他輕聲笑起來,似乎覺得那很好笑。
我心裏卻異常難受,我不懂為什麼女人會跟打仗有關係,為什麼想著我會讓他死,難道想一個女人就會注成大錯?就會變成蠢蛋?我一點都不明白他的理論,可我不想讓他死,這才是最真的。
“那你還是別想我好了,我要個死人有什麼用?”
“嗬嗬。”他第一次這麼大聲笑,連門口的那兩尊門神都驚訝地伸進頭來探詢,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你們下去吧。”眉笑收住,眼角的紋路卻依然很清晰,他大將軍現在心情乍好,有事要忙,閑人免擾。
瞧他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就知道,下一步他大將軍要進行體力勞動了,這事可不需要人參觀。
“現在是白天。”放棄掙紮,隻會把自己弄疼,還得不到什麼效果,這種無用功懶得做。
沒心思跟我講話,男人一向崇尚實幹主義,我猜想源源是否與這有關?
看他俯下唇,以手擋住,他的眼睛明顯閃著氣悶,“先說好,不許再用咬得,否則就讓豆豆還回來。”
拉住我的手,一起放到他的左手臂上,一處凸出皮膚的傷口,粉色的肉翻出皮膚,已經長合,卻依然嚇人。
難道上次,豆豆真得去咬他了!我呆住,想著豆豆確實消失了好幾天,這……應該不會吧?可又沒什麼底氣。撫摩著那個駭人的傷疤,決定下次再也不信口開河,狼這生物似乎是聽到做到呢。
“這次不會了。”他吻下來,極其溫柔,用盡了他所有的溫柔來安撫,也許這也算他的低聲下氣吧?
閉上眼睛,押下這個賭注,承接他僵硬的溫柔。
十一
草原像個結界,結界裏的生活光怪陸離,與草原外那個農耕世界孑然迥異,整日的牧馬放羊,與狼爭肉,與人爭草,這結界既簡單,又殘酷,初來時,瞧見露天的牛羊白骨,此一堆,彼一片,總會汗毛立起,四下張望,害怕碰上狼群也變成這堆堆白骨裏的一員,如今到是能見而不怵,隻是眼睛還是不敢盯著看。
隨博爾術遷居斡難河已經半年,這兩年,鐵木真的勢力越來越大,各部汗王多被其收並或殲滅,他的野心越來越大,目光也越放越遠,想得到的東西似乎也越來越多,當然,殺戮的人也越來越多,不時會有一兩個逃脫的殘兵,尋釁暗殺、報仇。自從去年大圍獵時,我被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