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子紮手,才咯咯笑起來,不是夢,是在真得,他也沒離開我,仍舊在我麵前.
倏然,睜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烏黑的眼睛正盛滿笑意看著我.
“早安,相公.”甜甜地笑一個.
“你說了一夜的笑話,嗓子到還沒啞.” 從被子裏摟起我的腰,眉頭打了個結, “身上一點膘也沒有.”
“我又不是綿羊,長那麼多膘做什麼?”爬起身找衣服,自己先披了件外袍,接著服侍他穿衣服,到不是天生奴性,就是想動手給他穿,這樣更親昵.
沒人來打擾我們,居然連娘和劍悔也沒來,他不說原因,我也不問,想說自然就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
前些日子,娘說帶我去逛揚州,可出了劍悔那件事,一直沒什麼心情上街,等到她想去時,已入了冬,我整天悶在房子裏取暖,根本就沒出去的意思.如今,到是有了十成的興趣.不管他同意與否,拉著他的手就走.
他到也樂意,隨我逛了大半個揚州城,順帶還去了畫舫,聽了揚州小調,我觀察他看姑娘們的眼神,他到觀察我,害我的小陰謀告敗.
“老爺,岸上有宋兵.”一直隨在我們身邊的侍衛對他低語,我聽了一點.
“馨兒,回去吧,天冷了,你扛不住.”
“唔.”我身上早已凍僵,順口隨他下船回去.
他沒選擇騎馬,身行高大,再騎馬,更顯突出,引人注目,他選擇了馬車.
進了馬車,我倚在他的肩上,聽著他的呼吸,看著他緊鎖的雙眉,知道他有事,就沒再鬧他,自己找了個舒適的睡姿,漸漸入睡.
我知道,他這次來中原應該不光隻為了我,肯定還有其他事,當然,我也不會自尋煩惱,覺得不是專程來找我就肯定心裏沒我.他從不把自己的另一麵擺到我麵前,他有他不能對我言的理由,就像我也有不能對他言的東西一樣,有時候,坦白是件好事,有時候,不坦白也可能是種保護,此刻,我不想高呼什麼愛我就不應該騙我,因為我明知道他是愛我的,又何必去計較其他?
迷迷糊糊間,感覺他親著我的額頭,摟著我的雙手緊緊又鬆鬆,再緊緊,似乎是在慶幸又能摟著我入睡,我何嚐不是呢。愛情這東西,隻有在離開後,才知道何為猛烈,何為天長地久。
十八
女大不中留,這話到是真得, 端看我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了,當然,也與我並不是真正的印子嬌有些關係。
娘第三天才來看我,屋子裏已經換了博爾術帶來的侍衛,這讓她有些拘束,我到無所謂,知道這幾個人是博爾術的死士兼家臣,往日連睡覺都是他們守在外麵,到可以能完全當空氣。
“阿嬌。”打量了我幾圈,不覺婉爾,“沒想到才一天就變了樣。”理了理我耳後垂下來的碎發。
我知道自己變了,看銅鏡裏那雙散著流光異彩的眼睛,也知道自己精神了許多,甚至臉色也變得紅潤,這要感謝博爾術帶來的狐狸皮夾襖,又薄又暖,白色的皮毛在脖頸處攢成一圈,襯上白嫩的皮膚,肯定很好看,當然,這是我自己猜想的,不過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劍悔一直站在門口,沒看我們,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某一點。
“阿嬌,他要帶你走嗎?”娘坐到我身邊,真切的目光讓人很難正視,這是一位母親擔心自己孩子的眼神,很難想出什麼不傷她的詞語來回答。
“阿嬌……”望了望門口的侍衛,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又不好說。
我看看門口那個尊如雕塑一般站立的侍衛,沒把握他會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