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音帶著笑。
“不是跟大汗商量國事呢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了?”
“想你們了,就提前回了,隨從們明天早上才到。”
“要不要去見大皇後?”
胡茬磨著我的脖子,“不了,明天再說。”
血濃於水這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套用到這對父子身上,他喜歡惹怒他,一個晚上,不停地在他麵前晃蕩,直到小家夥實在受不了用力翻了個身,這之後就更精彩了,我覺得博爾術更像在欺負兒子,把東西放到他不可能夠到的地方,然後再挑釁,挑的孩子光著屁股挪出了褥子夠他,但也奇怪,他卻不哭,從他回來後,他連一聲都沒哼過,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這三個月一直在玩我,哭著看我手忙腳亂他很開心?
拿了條毯子想去包起他,卻被博爾術攔了下來。
“會著涼的。”
“不會的。”
信你才怪,著涼了你也頂多把那兩個蒙古大夫請來,我不是懷疑他們的醫術,隻是覺得他們的方法也……太粗糙了,在見識過二十一世紀的治療方法後,很難讓我相信他們那是在治人,搞不好用唾液消毒還來得更好些。
硬是衝上去蓋衣服的結果是,毯子被小家夥踢掉,人被博爾術夾住,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三十七.
看著他們玩,不知何時已經睡過去了,夢裏突然聽到一聲孩子的哭叫,立即條件反射地坐起身,茫然地東張西望,不知道自己在幹嗎!
博爾術正斜躺在我身邊,直直看著我,“孩子哭得嗎?”我問他。
他伸過手,幫我把碎發撥開,“沒有,你繼續睡,已經很久沒睡足了吧?”
“唔,沒事哦……我都不知道自己睡著了。”自動往他身上靠,他那邊暖和,連小家夥都是靠在他的身上。
“他很鬧吧?”找了件外袍蓋到我身上。
“是啊,鬧起來不分晚上白天,能吵醒好幾個帳子的人。真奇怪,你一回來就不哭了,他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你真累壞了,他不是沒哭,是剛哭過了。”
我咯咯笑,“瞧,我就說聽見孩子哭了吧?”
“馨兒……對不起。”
枕到他的大腿上,這麼仰視他,“幹嗎說對不起?”
“孩子剛生下來我就不在。”
“說得也是,人家還沒過七天你就跑走!不過我的脾氣已經快被他給磨光了,都快忘了還要生你的氣。”伸手去摸他臉上的胡茬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種刺刺的感覺很舒服,很難去生這個男人的氣吧?他越來越讓人提不起生氣的勁,“大皇後說鐵木真要把什麼西夏公主配給你?”
“是跟我說過,我沒要,常年不在家,你們要是打起來,我估計你這小身子受不了。”
“為什麼我們會打起來?”
“有你在,肯定會打起來。”
“嗟!就算打起來也未必是我輸,小時候跟男孩子打架我都沒吃過虧。”
他沒接話,就那麼看著我。
“博爾術……為什麼你都不問我怎麼會說那些奇怪的話?”
“問多了怕你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樂得合不攏嘴,“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消失不見?”
他笑笑,把我拉起來,“我知道你……還想著那裏……時常夢裏會哭,可是,我不想讓你回去,和你待得時間越長就越害怕你會回去。”
“那裏……是哪裏,你想知道麼?”撥弄著手腕上的鈴鐺,“那裏的世界很奇特,人可以在天上飛,車跑得比馬快,打仗——”被他封了口,不讓我繼續說,他其實比我還鴕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