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西夏,換來無數錢糧和女人,他得到的是上千匹戰馬,以及封地的擴大,女人嘛,他當然沒選!我沒從男人的角度去思考他的想法,也沒用凡男人都會偷腥的理論套他在他身上,否則他常年不在身邊,我估計自己已經被無數個幻想敵給氣死了,他給我的是信任,我還給他的也是信任,不需要問我們為什麼這麼相信彼此,如果不信他,我早就拆被窩走人了。
還記得他當年跟鐵木真討論我時,用了“小玩意”三個字,我曾經也想過,他當年真得有把我當小玩意吧?一開始被外貌和言語所迷惑,沒放下太多的感情,等真正在一起,慢慢的,有些東西變質了,就成了愛情,至於為什麼會相愛,這事情很難定論,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天注定之類的,假設一開始我碰上的是鐵木真,搞不好時間一久,也會愛上他,愛情就是這樣,等你以為可以隨便掌握她時,你已經被她耍了。我想,我們的愛情也是這樣吧?等我們意識到時,已經奇怪地愛得很深了。以他的聰明,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會帶給他什麼,我想他也無數次掙紮過,最終還是敗給了偉大的騰格裏,敗給了我,問題是騰格裏和我什麼也沒做,主動做什麼的還都是他,所以他叫自作自受!我這麼認為。
西夏苟延殘喘著不停地向鐵木真示好,用盡一切方法來維持邊疆安穩,但這有用嗎?連我都知道,當一個人隻能不停地給予金錢才能保住自己時,他離毀滅也就近了。
博爾術說過他是貪得無厭的,對於戰爭來說,他熟悉地就像吃飯,與人爭,與狼爭,與一切阻礙他生存的東西爭,他的世界裏充滿爭鬥,從沒有停息的時刻,然而,我這裏卻是安靜的,我想他愛我的原因就在這裏吧?在我這裏沒有任何爭鬥,他可以完完全全讓身心休憩,也之所以他不想讓我身上沾染任何與戰爭有關的東西,他保護我,也在保護他自己的心。而我,之所以沒有沾上戰爭的戾氣,原因就是因為我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已成定局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再探索,因此我也不關心他們到底誰打了誰,誰勝誰負。
能想出這麼多結論,也是因為有他的保護,我安逸地簡直要遭天妒了,平時沒事當然就隻能想這些了,這裏又沒書,連史書都沒有。
他待在我身邊最久的一次,怕就是這次了吧?西夏之戰結束,各部都回來修整,他待在阿勒台的時間久得讓我驚訝。時間一多,他便會帶著我騎馬出去,兩人一騎,不然,他來回跑都比我快。有時候我們倆一出去就是一天,等夕陽快落下時,再慢慢悠悠地晃回來,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苦就苦了何烈,我喜歡這麼叫他。
剛剛學會爬,每次隻要見我躡手躡腳往帳簾子那兒走,不管他在吃飯,還是打盹,會立即睜大雙眼,然後大哭。可惜——對於隻有聲音沒有眼淚的哭鬧,我選擇視而不見。後來他也漸漸學聰明了,不粘我,粘著博爾術,不管他在幹嗎,都是揪著他的領子不鬆手,因為隻要阿爸還在,我這個阿媽自然就不能溜出去。
隻有一次,我們倆帶著他一起出去,因為我晚上聽見狼嚎了,那聲音我聽得分明,是豆豆,隔了一年沒見著它了,沒想到他的部群遷徙到了這裏。
我們選在月圓的晚上出去,小家夥非常興奮,啊啊亂叫,像在說什麼,可惜還不能成調。
月光灑滿草原,深藍色的夜空美得不像話,到了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