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人打掃過!雖然並非一塵不染,但與原來相比較,也算幹淨了不少!

四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都是沉默不語的坐在那裏!從晌午一直等到太陽落山,佟少陽始終未能見到新任的知州!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沒底!偷眼看了看王壯等人,發現他們同樣的有些六神無主!就在每個人都在猜測這位新任知州到底去幹什麼的時候?就聽見大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陣的小毛驢的叫聲,接著便聽見腳步聲,這腳步聲很輕很有規律,看樣子,走路之人步伐雖輕卻十分穩重!

“任大夫,佟秀才的傷勢如何?”稚嫩的童聲從外邊響起。

佟少陽抬頭看向門口,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白皙的皮膚,大而淡然的眼睛,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最讓他吃驚的就是:這男孩子居然身穿朝廷官服;難道他就是新上任的知州?

“嗬嗬,沒什麼大礙,已經包紮好了,隻要按時的服藥,我保證他一定和從前一樣生龍活虎。”

“嗯!如此甚好,至於醫藥費嘛…。可以等月底在給你嗎?”

“呃?為何?”任榮生不明白,不止他不明白,在場的人都不明白。

“本府沒錢,隻有等本府的月俸下來才可以給你。”韓林一臉認真的看著任榮生。

任榮生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大笑起來;第一次遇見一個沒有錢的官,更有意思的就是居然有人把沒有錢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哈哈,有意思…。

“怎麼堂堂的知州大人會沒錢呢?”任榮生故意反問著。

“難道任大夫沒聽說過:身上無錢一身輕嗎?”

“好,就按大人說的話,月底在付款…。”任榮生大笑,好一個:身上無錢一身輕啊!

韓林點頭,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任榮生。

“這是本府給你的欠條,上麵有本府的官印…。”

任榮生一愣,他剛才之所以同意,完全是逗他,隻因他是一個特別招人喜愛的孩子,所以,忍不住的想要逗他一番,可沒想到他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也許,不能用一般小孩子的眼光看他…。

韓林收回目光,轉頭打量了一下佟少陽以及緊張的不得了的佟氏夫婦。審巡了良久才說道:

“你傷成這樣,本就該官府負責…。本府在這裏給你道歉了…佟秀才你受驚了……”

“沒。佟某…”

未等佟少陽說完,韓林轉頭對任榮生說道:

“多謝任大夫抽空前來府衙…”

“嗬嗬,韓大人客氣了…有句話不知老夫當不當說?”

“任大夫請講…”

“韓大人,贖老夫愚昧,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佟秀才沒有殺人呢?上任知州可是斷定他殺人了?”

“本府又說他沒有殺人嗎?”

“韓大人,若你認為佟少陽殺人,那你有何必找老夫為他診治呢?”

“任大夫,你們醫者不分窮苦富足,一律一視同仁,救死扶傷,而我們當官的就是為民做主!如今,本府剛到任不久便有人上府喊冤,作為官吏,豈有不管的道理呢?”

“哦?那老夫很想知道,佟少陽是不是真的殺人了?”

“現在本府可以明確的回答你:佟少陽的這件案子疑點頗多。”

“敢問,大人,能問說上一二?”

“其一:佟秀才的為人,鄰裏鄰間都可以證明,就連本府的王捕快都拍著胸脯保證著,這不由得本府不信;其二:本府看過之前的供詞,裏麵有太多的疑點?既然佟秀才殺人,為何沒有殺人的動機?既然殺了人,他為何不跑?還大搖大擺的在家中畫畫練字,這說明兩點:第一:那就是凶手很是狡猾,早已經想好不在場的證明,任人無可奈何;第二:那就是他是不知情的,是被冤枉的!再者,本府有一絲絲的不解,佟少陽剛剛考中秀才,前程似錦,他不會為了一時的苟歡而自毀前程!都說十年寒窗苦讀為的就是金榜題名,他還未踏上仕途之路,就傻乎乎的去犯下如此大的命案,本府想應該沒有人會毫無理由的去做這樣的事情;其三:也是本案的重大疑點:剛才本府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佟少陽本人,這與本官所想的不符,在未見他本人的時候,本府在想行凶之人一定是個身強力壯,就如同李捕快這樣的壯漢,可你們看佟少陽本人,手無縛雞之力不說,還一身書卷之氣;即便他正值年少,可畢竟是個文弱書生,絕不可能一刀就將人頭割下,並連害兩條人命,最後一點:本府自始至終都未在供詞上看到凶器是何物?也未能見過這殺人的凶器在哪裏?如此漏洞百出的供詞,讓本府如何相信他殺了人呢?還有一點,這點到以後再說…先放在一旁…。不知,本官這樣回答,任大夫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