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是奇怪,剛才還不理睬的人,怎麼聽到這幅對聯就有反映了呢?
“是…你?”嘶啞的聲音猶如破舊不堪的二胡相似。
韓林一笑,微微的輕搖了一下頭,轉頭看著一臉不解之意的馮如水,嘴角帶著點點笑意,可眼角卻含著層層的冷氣。
“馮大人,不知本相可否能單獨與該犯談一談?”
“這個…是,下官告退。”
馮如水馬上明白韓林的意思!有心不走,可看著韓林身後的旻武、旻超正怒目瞪著自己,無奈之下,訕訕一笑,起身離開房間。
當房門關閉之時,韓林雙手將飽受痛苦折磨的李懷哲扶起,盯著他那張憔悴不堪的臉,歎息道:
“李老板,你受苦了!”
“真…真的是你?”
“是我!”
這句話讓錯愕驚詫的李懷哲眼淚流淌了下來,嗚咽了半天,才嘶啞著聲音說道:
“我。冤枉啊!”
韓林點了點頭,將他扶到太師椅上,不顧自己的身份,親自為他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的嘴邊,喂他喝水。
當杯中水見底後,韓林這才坐在李懷哲的對麵,看著渾身是傷的人,憐惜的說道:
“本相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你這件案子而來,你把你所遇到的事情詳細的說給本相聽,本相自會為你做主,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據實相告,若有所隱瞞,即便是本相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李懷哲點了點頭,這才娓娓的道來,讓在場的每一位都忍不住的對他表示同情與憐憫。
原來,李懷哲的父母早逝,而他有無兄弟姐妹,二十歲那年娶妻陳氏,從此兩個人相依為命,可好景不長,妻子在兩年前便病逝了,而妻子在世的時候,既無生男也無生女,看這自己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李懷哲十分的憂慮,尤其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曾經與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更是忍不住的歎息!經過再三的考慮,他才來到嶼穀縣,開了一家飯莊,一則:消磨時光;二則:想借此機會找個合適的女子為伴。
說來也巧合,沒多久經人說起,他還真相中一名女子,將她續娶為妻!兩人在嶼穀縣和和美美的過著小日子,夫唱婦隨的倒也自在快活!
一年以前,李懷哲接到卞城一個朋友的來信,邀他前去小聚一段時間,他便帶著足夠的盤纏路資趕往卞城,本於妻子約好,一個月返回,可誰想到,當年卞城叛民造反時,他被於正東的叛軍抓了壯丁!而且把他的川子路費全部沒收充做軍餉!李懷哲雖然早年喪失了父母卻也沒有出過苦力;自此之後,他便過上了非人的生活,不是讓他背送糧草,便是讓他背扛武器,還時不時的挨打挨罵,而經常餓肚子更是常有的事情!在那悲慘的日子裏,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逃走;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他逃了了這個豺狼窩!急忙向嶼穀縣的方向逃離,也是天災人禍!也有可能是慌不擇路!在逃亡的過程中,他不慎跌入深穀,跌斷了一條腿,為了早一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忍痛繼續奔逃!終於,他拖著一條瘸腿輾轉的回到了嶼穀縣,此時的他麵黃肌瘦,衣衫婁爛,儼然與一個老乞丐無疑,整個嶼穀縣的人都不認識他!直到他來到自家門前才知道,他的家產已經被人拍賣,而他的妻子也早已改嫁他人!聽到這噩耗的他,昏厥了過去!當他再一次被人救醒的時候,有個好心人告訴他,他原來飯莊的店小二小元就住在這條街的不遠處,這一年多所發生的事情,他最清楚!經過多方打聽,才終於見到小元,看著昔日麵善體健的老主人如今卻變成了駝背瘸腿的老乞丐,小元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主仆二人抱頭痛哭多時,李懷哲這才問起他家中為何會有此等巨大的變故!小元便一五一十的全說了,聽完此話之後,李懷哲氣炸心肝肺!馬上寫了狀紙告到了縣衙,可誰承想,狀沒告成卻反成了坐監之人,更連累了忠心耿耿的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