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人情;唉……還是皇上想的對呀!將主意打定,狠狠的一拍驚堂木,鏗鏘有力的說道:
“石柯之妻方氏坐下如此喪盡廉恥之事,本當知罪,而本府看在其子石小雷的份上,饒其罪過,另外,其妻不貞,其夫有過……石柯,今本府念在你二人尚有一絲恩情的份上,命你將其領回家中,嚴加看護……範同,你罪不可恕;一罪奸占他人之妻;二罪偷奪他人之財,二罪歸一,將其仗打五十大板,流放千裏之外服苦役,不得回益州……”
周士天說完,石柯與方氏連連磕頭,口中不斷的應許感激之詞……
看著石柯夫婦的離開,周士天輕聲的呢喃道:
“你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皇恩浩蕩吧!”
而站在後堂之中的韓林與季天燼同樣看著離開府衙的石柯夫婦,望著他們的背影,韓林奇怪的看向沉默不語的季天燼……
“剛剛紙條之上寫了什麼?會讓周大人改變注意?”
季天燼輕揚了一下眉,不回答反問道:
“那你為何要審樹呢?”
“審樹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哦?那你為何這麼斷定方氏有奸夫呢?”
“嗯……石柯曾反複的說過,他藏銀時並無人發現,而周大人也反複的證明與他,而他每一次的回答都很肯定……可偏偏次日清晨去取銀子而銀子卻不翼而飛,這就有些說不清?早晨會有人經過樹下,但不是趕路之人便是回家之人,來去匆匆,怎麼會有人注意樹洞呢?藏銀之事出於石柯之口,入得方氏之耳;若無人偷聽,誰會知道呢?期初我也無法判斷這銀子是何人所取?但是,當石柯說出大門虛掩的時候,遍想到了一種可能:方氏十之八九有奸夫,故石柯回家倉促,奸夫必定走不了,一定會藏在家中的某個地方,聽到了石柯夫婦的談話,先行一步偷拿了銀子,可這一切都隻是推論,尚無確鑿的證據證明!後來想到石柯長年在外,奸夫必然久住其家,若要問方氏一定得不到答案,隻有石小雷這個孩子單純,容易套的實情……所以,我才利用這一點,如果不說審樹,聳人聽聞,讓百姓來府衙,那奸夫範同有怎麼上鉤呢?”
季天燼滿眼讚許的看著韓林,唇邊的笑意有增無減,聽完韓林說完之後,淡淡的說道:
“若你是周士天,你會怎麼處置方氏?”
韓林一愣,沉思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
“唉!法外施恩也是未嚐不可的!我隻是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做?”
“嗬嗬,跟你的理由很相近!還是那句話:其妻有錯,夫之過!石柯雖然為了生計長年在外奔波,可其妻在家也未嚐不是辛苦勞作,更甚至還帶著一個孩子!相對而言,她在家的辛苦無人能知……男人在外賺錢,好說歹說隻有一個人;女人雖然在家中,不用拋頭露麵,可所需要的精力與時間要比男人多很多!方氏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也想必經曆過痛苦的掙紮……五年在外,音信全無,家中上下全由她自己操辦,這不是石柯的錯,還能有誰的錯呢?”
看著眼中閃動著驚詫之色的韓林,季天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其實,以前我也不了解,我也會認為方氏做下的事情乃是天理不容,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不少……不……最起碼,我明白我應該如何做一個好丈夫……”
“要如何做一個好丈夫呢?”
“嗬嗬……關於這一點,說不明白!還是你看我如何去做!語言永遠不如行動來的真切……你也不希望你未來的丈夫是一個隻會耍嘴卻什麼也不做的人吧?”
韓林宛然的一笑;也對!行動往往更能說明一切!不過,通過這件事,我倒是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