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動的感覺,不太好受。
簡紫初覺得她要說點什麼。
“你為什麼要擔心我?”
簡紫初說完就後悔了,這是什麼鬼問題?她別開眼,開始仔細觀察茶幾上那個塑料袋。
瘋了瘋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啊!!!救命!
凝視著女孩別扭慌張的動作,徐漠白的眼角眉稍劃過溫暖的笑意。
“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看來……我得更加明顯一點。”
簡紫初:“……”
肯定是自己耳朵聽錯了,要不就是徐漠白瘋了。
她慌忙站起身來,不敢看徐漠白的眼睛,“謝謝你的藥,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說完不等徐漠白反應,連忙轉身,一頭紮進臥室。
門“砰的一聲關上,女孩子著急忙慌的身影消失不見。
她就這樣不管他了?把他晾在這裏?
徐漠白看著緊閉的房門,英朗俊逸的臉上,全是寵溺縱容的笑意。
*
簡紫初倚著房門,一顆心髒撲通撲通挑個不停,剛剛那個男人說什麼?他是在表白嗎?!
抬手按住自己悸動的小心髒,抬眼卻發現,唐精正一臉高深地盯著自己……
*
回到秦淮景,洗完澡已經夜裏1點多,今晚的事情,秦冽已經處理好,那個傷了簡紫初的男人,在瀾水街頗有名氣,想到簡紫初青紫的下巴,和抓著碎酒瓶顫栗的樣子,徐漠白的目光像是淬了冰渣,一片冷意。
南城,不,哪裏都不會再有朱誌剛這個人。
*
那晚的事情就像是個小插曲,過後誰也沒有提過,簡紫初不會也不敢當真。
接下來兩天都沒有回家,住在學校宿舍,一來下巴上的傷還有些痕跡,回家沒法圓謊,再者畢業論文馬上就要開始交初稿了,而且南大外院的慣例,每個班都有畢業彙演,各班班委也開始籌備,簡紫初自然是要出力的。
唐精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天出去工作,那晚之後她沒有再和自己說家裏的事情,也沒見過她在宿舍和家裏人通話,簡紫初沒有特意問她,但是看著她每天早出晚歸,可想而知情況不容樂觀。
很快,周末就要到了。一個星期沒回家住,宋愛瑗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問她,催她回去。
簡紫初自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於是承諾周末回家,宋愛瑗這才作罷。
已經晚上9點多,唐精還沒回來,簡紫初有點擔心,平常這個點,她已經到宿舍很久了。
簡紫初給她發了個微信,過了五分鍾都沒有回複,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簡紫初連忙給唐精打電話,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
接連打了五個,還是沒有人接……
不會出事吧?!還是說唐精那個混蛋哥哥來找她了!
簡紫初剛換好鞋子,打算出去找人,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陌生號碼,還是座機。
“喂,你好,哪位?”
“您好,這裏是新元路派出所,您的朋友唐精聚眾鬥毆,打破了別人的頭,需要您過來一趟。”
新元路派出所,鬥毆?
簡紫初接完電話,換了身衣服,連忙往派出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