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便當從車上拎下來帶進球場。

努力忽視了與臨走前老媽一隻手把一摞便當綁到車上麵不改色心不跳相比帶來的自卑感,七海對著兩位男生道了謝——幫助自己的這兩個人應該同是立海大的校友吧,不知道哪個才是丸井文太呢。

把車子靠牆停好,七海準備跟著走進場地就聽到身後一個惡心叭啦的聲音叫著:“小美~”

其他正選奇怪的看著那個女孩子明明手裏什麼也沒拿卻一個踉蹌,又慌慌忙忙跳進網球場伸手去要把鐵網門關上,好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殺一樣。

七海沒想到這個自殺狂人看上去黏黏乎乎的身手倒是很靈巧,伸手擋住自己正欲關上的門嘿嘿一笑擠了進來。

“慈郎,你又跑到哪裏睡覺了?”開口問話的正是剛剛那個藍頭發的男生。七海注意到兩個人身著一樣的運動服,心中一股絕望升起:不是吧和這種人一個學校……

“侑士你知不知道她是誰?”慈郎興奮的往女孩身上一指,“是和我們一個幼稚園的小美哦!”

侑士?七海挑眉看了斯文男生一眼,他就是剛剛自殺狂人提到的野獸班的老狼?一點也不搭的樣子……

忍足眼見身邊的女孩用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瞅著他,不過對於已經習慣於女生目光的他來講,這並不算什麼,轉過頭對著慈郎一笑:“你是睡糊塗了吧,小美是男孩啊。”

“而且我的名字叫源七海。”女孩站在一旁補充,心想這個“慈郎”男女不分,果然睡覺太多有損智商。

“啊……”慈郎捂住嘴一臉難以置信又用另一支顫唞的手往指向七海,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再開口已經有了哭腔:

“小美我到底做了什麼錯事讓你寧可改名換姓做變性手術也不願意和我相認!”

……和你好聲好氣解釋你還蹬鼻子上臉在我這兒玩執迷不悔?

顧不上陽春三月乍暖還寒,七海忿忿脫下上衣往身邊的男生懷裏一扔,隻穿T恤雙手叉腰對著慈郎大吼:“你哪隻眼看我像變性人了恩?”

忍足端著女孩的外衣無奈的看著冰帝其他正選們似笑非笑的表情,用後腦勺想也知道這群鬼家夥在笑什麼——是她自己要脫的又不是我給她脫的好不好。

好心的把衣服往女孩身上一披,“天還涼,你穿上吧。”

又回頭對著看熱鬧看得起勁已然忘記要保持冰帝華麗形象的自家部長使一個眼色:你也太不夠哥們了!

“慈郎,你確實認錯人了。”

七海聽到一個沒有聽過的聲音轉過頭去,是一個穿著土黃色運動服的紅發男生。

“她是源七海,從小和我一起在神奈川長大。”男孩繼續補充。

慈郎這才恢複了平靜,“文太這樣說的話……”

文太?這個男生就是丸井文太?七海快速垂下眼睛以免自己太過驚奇陌生的目光讓周圍人起疑,又回頭看向身後其他幾個和文太穿著同樣衣服的男生——原來這些人才是立海大的啊。

七海想笑著和校友們打聲招呼,卻在看到那幾個人“我們認識你但是你是陌生人最好”的眼神後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而身旁的這個文太,對自己也絲毫沒有幼馴染的那種親密熱絡,隻是在那裏冷冰冰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誤會解除後再也沒有人接下話頭,居然又集體陷入沉默。

“那個,我們吃飯吧。”

七海慶幸總算可以找一個轉移話題的事,快速跑到便當盒前解開繩子又對著還在傻站著的慈郎說道:“喂,你還是快找個毛巾擦擦頭發,不然這樣容易生病。”,小綿羊這才後知後覺的去翻自己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