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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很大的鍾樓,時間正指“11:58”分。

“切原君,為什麼要來這裏呢?”我疑惑地問道。

切原君對著我慢慢地解釋說:“其實,我們去訂‘水煙KTV’的包房是因為‘水煙KTV’離聖誕的鍾聲敲響的地方十分近,在包房裏也能聽到鍾聲,但是……還是更為近距離地聆聽有真實感啊。”

我呆愣地聽著切原君的解說,慢慢地理解了切原君的意^

不二裕太轉學了,隻留下那個有些破舊的熊娃娃。

那個抱著仙人掌的熊娃娃。

不二周助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熊娃娃手上的仙人掌,想起了在花卉書上所看到的關於仙人掌的介紹:仙人掌是一種很堅強的生物,它會用它全身的刺來保護自己不受傷。

從那以後,不二周助就用那微笑來掩埋住自己的全部情緒,用他那如刺般的微笑,保護自己不受傷。

如果自己一直在微笑,如果自己一直很堅強,那麼,是不是裕太就不會離開了呢?

不二周助又笑了,那是一種很真誠很孩子氣的笑容,那是不二周助想起裕太時才會有的笑容,很燦爛奪目,但微笑背後的憂傷痛苦卻無人能夠感覺得到。

抱著仙人掌的熊娃娃,一直保持著微笑的麵容,即使自己身上已多麼破敗,熊娃娃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笑容。而不二周助,即使內心再怎麼千瘡百孔,他嘴角邊的微笑自始至終都不會垂下,因為那種微笑,已經變成了不二周助保護自己的本能。

不二周助在微笑。

抱著仙人掌的娃娃也在微笑。

不二裕太……他也在微笑著嗎?

柳篇——空白的記事本

柳有許許多多的記事本,每本記事本都記錄著密密麻麻的字,但是卻有一本壓在所有記事本之下的本子——

那是一本空白的記事本。

很普通的款式,很普通的式樣,很普通的紙張,很普通的顏色……光從外觀來看和其他記事本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所有的記事本中隻有那本是空白的。

當柳還剛剛學會寫字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寫東西。他會些許多許多感興趣的東西,比如說鳥一分鍾要叫幾次,衣服在晴天多少時間才幹,一個蘋果的保質期多少,爺爺到底有多少胡須……

當柳在記錄他所感興趣的數據時,會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

有一天,柳同往常一樣抱著記事本出去記錄他所感興趣的東西,這個時候,他遇見了一個戴著反光鏡片的男生,他似乎同他一樣也抱著本記事本,不知道在記錄什麼。

柳很好奇地湊過去看,發現那個眼睛男生所記錄的東西正好是他所感興趣的事物。所以,他很自然地和那個男生聊起來,隨後得知了他的名字——乾貞治。

他們倆的關係越來越好,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走的道路。所以,他們兩個在分別的那一天——

交換數據。

他們將自己所珍藏的數據寫在一本本子上,然後互相交換。柳將他這幾年來所記錄的數據的副本都給了乾,而乾交給他的是一本——

空白的記事本。

當柳想要去質問乾的時候,乾已經沒有了身影,隻有乾眼鏡的反光在太陽的投射下變得越發刺眼。

交友不慎,會釀成大錯。

那是看到昔日的朋友離開後的柳所唯一想的。

柳將那本空白的記事本保存起來,時時告誡自己不要輕信他人。

切原篇——永遠玩不通的遊戲

切原赤也,是一個從小就很喜歡打遊戲的大男生,他的遊戲水平十分高超,在他12歲那年,任何遊戲都難不了他。

那年的兒童節(椰子:日本應該是有兒童節的,不過不是六一,也不叫做兒童節,椰子對這個不是很清楚,姑且就叫兒童節好了),切原的某位親戚送給了他一張格鬥遊戲的盤。

切原君十分興奮地開始玩起來,隻不過,玩到後來,切原越玩越鬱悶,因為,他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