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不在焉。

雙手緊緊揪住他的大衣外套,她心情逐漸平複下來,咬住唇一時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將她從懷裏拉開,直直地注視著她淚光盈盈的水眸,嗓音溫和而誘哄,“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什麼事都過去了。”

她也確實累了,體內的氣力像是被抽光了,依言躺進被窩裏,困倦地閉上眼睛,慢慢沉入睡夢裏。

第二日,在猝然的心悸中睜開眼睛,隻覺得頭腦異常清醒。

窗簾沒有拉上,早晨的陽光穿透進來,她記得夜晚半夢半醒間自己躺在一堵溫暖的懷裏,莫名地教她安心,但現在枕畔沒有他的蹤影。

急忙坐了起來,目光隨即看到房間角落的沙發上擺著他的西裝外套和大衣,就說明他還在。

因禍得福不是嗎?他想玩這個遊戲,她就陪他玩。她冷冷笑著,反而不再急匆匆下床,慢條斯理地換下睡衣。

在拉開衣櫥時直接越過襯衣,選了高領毛衣和藍色鉛筆牛仔褲,然後挑了一件桃紅色的名貴大衣。上次老媽買的一些衣服全被她擱在衣櫃裏,幾件大衣也一直擺在一旁沒有拆商標,今天她心情不錯,所以穿上新大衣也換一種心境。

走至客廳就聞到了一股早餐的香味,她吸了口氣,快步走到餐廳,餐桌上像想象中一樣擺著豐盛的早餐,簡君易坐在餐桌上悠閑地抿著咖啡,看到她瞥過來一眼,“吃早餐吧。”

她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坐下,轉頭看向廚房忙碌的身影,“是陳嬸嗎?”

“不是。”他慢慢放下了咖啡杯,抬手看了眼腕表,“八點三十二了,吃完坐我車去上班。”

她倒沒有異議,隻是一聽說這麼晚了,連忙拿起吐司猛咬,實在是噎得慌,又喝了一大口牛奶。

這時候他手機響了,起身接電話前看了她一眼,“我先下去。”

她點了點頭,終於三下五除二把一份早餐吞下肚,抽來麵紙擦了擦手和嘴,跑跳著回客廳拿了包。關上門時猶豫著要不要去廚房看看,再一想自己平常不做飯,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張羅,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反正付錢的人又不是她。

一路上他就在不停講電話,她安靜地坐著望向窗外,看到離公司不遠的路口,她趕緊出聲,“我就到這裏好了。”

他說話的嗓音一頓,似乎是默認了,司機自然是聰明人,將車停靠到街道旁,她推車跳下了車,沿著街道急急忙忙往公司跑。

簡君易深幽的目光跟著她跑跳著趕路的身影足有半晌,才吩咐司機,“開車。”

上午她幾乎借來了所有組長那裏的珠寶雜誌和資料,也在網上翻看了相關的珠寶網站,對於馬穀珍提的那些要求根本無從下手,好象從哪方麵入手都與其它幾個要求相矛盾。

她畫了好多草圖,然後又被一一撕掉,整個人最後無力地趴在桌上煩躁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