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的人,人家父母既然表達到這個份上了,又怎麼肯高攀,氣衝衝把來遊說的人和錢一起推出去後,就開始苦口婆心勸說宇謙,可是宇謙卻像整個人著了魔一樣不顧家裏的反對,硬要和溫若嫻在一起。
舅舅和舅媽隻有這一個兒子,他們沒辦法,隻好聽任宇謙繼續和溫若嫻交往,誰知就在高考前夕,宇謙在回家的途中出了場意外,在去醫院搶救途中去世了。舅舅和舅媽哭著告訴他,一定是溫家的人暗中派人做的,是他們害死了宇謙。
從此他就記住了溫家,記住了溫若嫻,他要替死去的宇謙討回公道。
“我和你舅舅當年是有點偏激。”穆母仿佛陷入了長久的回憶,“宇謙出事後我是哭得死去活來,我不相信宇謙就這樣走了,我們老兩口就把怨氣轉移到了若嫻的頭上。你應該記得,葬禮上她來過,被我們夫妻一頓破口大罵。那孩子哭成了淚人,一直跪在門口不肯走,請求我們的原諒。還是她父親,那個溫大市長派人過來把她連拖帶拉給帶走了。這之後這孩子又來過幾次,全被他們夫妻給罵走了,後來過了幾個月,你舅舅發現帳號上多了一點錢,雖然不多,才幾百塊,可是每個月固定就有錢打過來。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問了好多熟人都說不知道。就這樣陸陸續續四年過去了。去年夏天你舅舅發現帳號上的錢又多了,大概有一千多塊,以後每個月都是這個數。”
孟厲野沉吟了一會說,“是溫若嫻寄的嗎?”
穆母點點頭,“對,我們想了想覺得最有可能是她。以前每年過年她都帶東西來看我們,全被我們趕走了,我就找到了她從門縫裏塞過來的電話打了過去,一問真的是她。”
孟厲野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事情聽到現在,他想自己對她真的是誤會了。
既然宇謙走了,這樣一個千金小姐想要什麼樣的優渥生活沒有,她大可以從此過新的生活,可是卻能在五年內連續不斷給二老寄錢,還要受冷遇和遭白眼。恐怕她對二老的不僅是一份愧疚,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她是在代宇謙贍養他們。
一勾起傷心事,穆母的眼淚就不停地往下掉,“問清楚了寄錢的人是她,我們冷靜下來想想,其實啊,給宇謙送葬的那天,她的傷心程度絕不比我們夫妻少,我們隻顧了自己傷心,卻傷害了這個孩子。”說到這裏,穆母整個人哽咽住了,停了停才指著桌上一大堆東西說,“今天她來又帶了好多東西,還說要養我們下半輩子,你說這樣的好女孩哪裏找啊。每個月都寄一千多塊給我們,現在經濟都不景氣,我估計啊,這麼多錢是她每個月薪水的一大半。唉,我們現在也後悔,當年沒能理解這孩子,她心裏也苦,到現在對我們宇謙都念念不忘,死也不去墓地看宇謙,她說她相信宇謙還活著。”
Part153:久違場麵
本想去學校看看,因為天太晚了,估計現在寒假期間,大門也關了,隻得作罷。她一路低頭頭回到房間,心裏實在是難受,鑽進被窩裏蒙頭又哭了一陣,漸漸睡著了。
“若若。”溫母不知何時過來了,掀開被子,輕輕撫著她的臉,看到了一雙哭得跟核桃沒兩樣的眼睛,“怎麼又哭了,你呀,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手真溫暖,若嫻睜開酸澀的雙眼,“媽,我沒事。”
“還沒事,看看你的眼睛。”溫母嗔怪著女兒,“每次過年回來都哭,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大過年哭也不怕不吉利。”
“明天才大年夜好不好?”若嫻吸了吸鼻子,伸手抽了張麵紙擦掉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