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等到真正邁出台階的一刹那,她臉上的冷漠土崩瓦解,霍然向前狂奔了起來,風在耳邊呼呼吹響,匆忙跑出來還沒來得及扣的大衣在風中狂亂飛舞,一道道冷風直直灌進了衣領,她全然不顧,隻知道拚命向前跑。

她覺得自己好贓,真的好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好恨他,好恨好恨他,為什麼還要來糾纏她,為什麼?

冬日的清晨行人稀少,她跑著跑著,眼前就被濕意蒙住了,看不清前麵的路,腳步卻一直不停,隻知道往前跑,隻要能跑就能遠離他,遠離那個魔頭。

她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從世上消失,她要報複,她一定要報複……

回到孟厲野父母購置的那幢公寓是不可能了,被保姆看到她哭成了這樣,肯定會傳到孟厲野的耳朵裏,她不想他知道。那麼去哪裏呢?她呆呆地,茫然地立在街口。

Part232:受到重用

最後才決定回到自己的公寓,看了眼空空的雙手,昨晚她收拾的行李箱還在簡君易那裏,不過她不想要了,不想再與他有傻瓜牽扯。昨晚的事她不要想起,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以後她走路會提高警惕,不會再讓他有下手的機會,不會。

脫掉身上的衣服站到蓬頭下,眼淚又控製不住流下來,雙腿一軟,不禁蹲了下去,眼淚混合著熱水一齊灌進了嘴裏,不由嗚咽起來。

那樣的侮辱怎能說忘就忘,她發誓要討回來,她一定要百倍討回來,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他隨意捏扁的軟柿子,他想欺負就欺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既然是他卑鄙在先,也別怪她以牙還牙。

扶著牆壁站起來,指尖碰到了腰上的細物,仔細一看是一串細長的蝴蝶細鏈,上麵綴著細碎耀眼的鑽石,在水的滋潤下襯映著白瓷的肌膚,閃閃發光。

之前在禦苑公寓的浴室裏她著急穿衣服離開,隻匆匆瞥了一眼也沒來得及細想,現在追究起來,好象是簡君易那魔頭替她戴上的。

他給她戴腰鏈,這算什麼?他想要把她象奴隸一樣拴住嗎?太可惡了。

她雙眼冒火,拽住腰鏈用力扯著,卻發現不了鎖扣,她不死心,逐個檢查了一遍,才在某隻鑽石蝴蝶的背後發現了做得極其隱蔽的暗扣。

指尖捏著翻看,頭腦在一瞬間轟響了一下,這隻暗扣竟然有微型的鑰匙孔,也就是說除非有專門的鑰匙否則就解不開這條腰鏈。

簡君易這個魔鬼、瘋子、變態,她惱火地用手去拉,水流還在衝刷,在她拉扯的動作下激起一道道水花,四散濺開,換來的隻是腰上一道道細紅的劃痕和火辣辣的疼痛。

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她才倚在磁磚上喘氣,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扯掉腰鏈的打算,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拿掉。

也不知洗多久出來,手機在皮包裏大響,她體力不支地靠進沙發上,閉著眼睛隨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便接聽,“夕南……”

“親愛的若若,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好。”她隨口應著掛了電話,將頭靠在沙發上,現在隻想讓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又過了好久,才在手機鬧鈴中驚醒,強打起精神,收拾了一番出門去上班。

一上午都在忙碌,幾乎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事,中午好不容易到了吃飯時間可以喘口氣,桌上的內線響了,她按了按鍵,聽候吩咐。

“溫秘書,把領泉的標書送進來。”冰冷的嗓音從內線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