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要讓他嚐到最痛苦的滋味,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他的玩具,可以隨意擺布。

他想要時就奪過來,玩膩了就隨手扔掉,等到她被孟厲野珍惜時,他又不甘心,現在他又要她肚子裏的孩子。他也不想想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是他用了卑劣的手段綁架她,灌她酒得來的。

指甲深陷進手掌裏,她不會如他所願的,死也不!

自從那一次爭吵之後,每一天幾乎都象同一天在過,她傍晚下班,他的車會在外麵等著,她上了車後就靠在車座上閉眼休息。等到車到了別墅,她下了車,去洗個手,兩個人一同坐上餐桌,享用一桌豐盛卻沉默的晚餐。

晚餐後,他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她看會電視,或是隨意翻看報紙,翻到簡氏總經理參加某某晚宴,帶著嬌美可人的未婚妻的大新聞時,一臉漠然地翻過去。

洗澡後在床的另一側躺下,半夜有股溫熱的氣息襲上後頸,深淺不一的吻會一個接連一個落在她的後背和頸側。

她含糊不清咕噥一聲,背後的人卻一點也不放鬆,細吻開始變成密織的網,大手也不安分探進睡衣裏,就在她口幹舌燥,情不自禁嚶嚀著即將睜開眼睛之際,修長有力的手臂轉眼橫在她的腰側,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溫暖的懷裏。

一切仿佛又恢複了平靜,隻有耳後壓抑的喘-息、背後熾熱的胸膛,隨著單薄的衣料一起一落地交融著彼此的體溫。

睡意又籠了上來,她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睡覺,在那堵胸膛裏找了個姿勢又睡過去。

早上醒來時,陪伴自己一夜好眠的人又往往不在身邊,她去餐廳,會在餐廳上見到他在翻看當天的財經報紙,又是一個沉默的早餐時間。

後麵幾個星期是周而複始,他們兩個人既象夫妻,每天生活在一起,卻又不象夫妻,因為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談,要是勉強算得上的話,也是他在問,她在簡短的回答。

例如,餐桌上,他語氣不明,仿似隨口問,“白天工作忙嗎?”

她隻會回答一個音節,“嗯。”

有時候,兩個人明明在一個屋子裏,卻仿佛是陌生人,沒有眼神交流,沒有言語交談,一切都寂靜得可怕。

這些日子唯一的變化是肚子,漸漸隆了起來,吐得更是厲害,早上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她瘦削的身形穿上寬鬆的職業裝還看不太出,隻有在洗澡時才清楚地看到不同於尋常的肚子。

躺在床上翻看手機裏麵的時期,16號,還有兩天就是16號,她和醫生約的時間就是在那一天,也就是後天。

之所以選了這麼靠後的時間,她就想要麻痹他,讓他以為她真的要拿那三百萬替他把孩子生下來。幾個星期過去了,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象之前那樣緊張了,這中間孟厲野有找過她,但都被她拒絕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拖累他,她就不想再給他希望。

關掉手機扔到床頭櫃上,撫著隆起來的肚子,算算時間三個多月了,該是做個徹底了斷的時候了。

公司那邊,已經全部上了軌道,尹洛寒說她可以隨時請假,其實她更想做的是辭職。

“怎麼還不睡?”耳邊響起低醇的嗓音,她抬眼看著他擦著濕發從浴室裏出來,又重新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肚子。

他扔掉了毛巾,毫不在意她的沉默,瞬間坐到她身旁,盯著她圓潤的肚皮,英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奇的神色,“他動了嗎?”

正常妊娠18--20周,大多數孕婦可以感覺到胎動,她的肚子還沒到時間,自然是不會,努力將目光從他噙著孩子氣般的笑臉上移開,輕輕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