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走了過來,“小姐,簡先生在外麵的車上等您。”
她倒是沒怎麼驚訝,轉身去拉皮包,“買單。”
“簡先生已經付了。”侍者說完便離開了。
又是冷嘲又是熱諷,不就是想要讓她請客的嗎?怎麼現在他倒付帳了,真是搞不懂那家夥陰晴不定的性格。她撇下了唇,緩步出了餐廳。
一坐進車內,她直接就問,“不是說我付賬的嗎?”
隱匿在大片陰影中的俊臉平淡掃過來,低聲吩咐司機開車。她還不明白,他要的是她把他放心上,要的是她的一片心意和心甘情願,而不是由他單方麵提出來,要她請吃飯,隻是個借口而已。
半天沒聽到他回答的聲音,她暗暗握緊了雙手,感覺脖後陰風陣陣,這家夥不說話時還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稍後,她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一回來他就鑽進房間,估計是去洗澡了,翻來覆去調著頻道,沒一個喜歡的節目,正想關掉,手機響了。
“副總,出了點事。”蔡和祥在電話裏說得慌慌張張。
“什麼事?”她倒是異常冷靜,一麵低聲問,一麵習慣性地走向陽台。
“原計劃明天一早我帶著我們部門的另外兩個人一起去E市,可是我剛才接到了其中一個同事的電話,他在回家的樓梯裏摔了一跤。”
她不禁一震,“嚴重嗎?”
“我現在就在醫院,嚴重倒不嚴重,就是膝蓋那裏縫了幾針,明天可能出不了差了。”蔡和祥說得又急又亂,“副總,這可怎麼辦?照我估計連我在內起碼要去三個人查帳,現在少了一個人。”
她略一思考,趕緊問,“如果是兩個人查帳大概比三個人要多幾天?”
“最快也要多上兩天。”蔡和祥回答得很快。
“嗯。”她低頭看著地麵上的大理石,沉吟了片刻說,“原計劃不變,明天一早你們兩個人一起去。”
蔡和祥感到意外,“副總,要不要我再加個人,我們部門除了這兩個優秀的同事之外,還有一個……”
不知什麼原因,她隱隱感覺中途換人有點古怪,迅速回絕了,“不必,就你和另外一個姓吳的同事一起去。”之前蔡和祥向她推薦了兩個名額,一個姓吳,一個姓周,結果這次姓周的同事意外出事,隻剩下姓吳的同事。
掛了電話,回身看到簡君易洗了澡,下`身隻圍了條浴巾出來,眯眸看了她一眼,目光轉而落在她手中的手機上。
目光盯著他的臉,沒敢亂瞧,她尷尬地快速舉起手機,“是思睿的屬下,不是厲野。”
“我好象沒說話吧!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他低頭擦著濕發,嗓音裏卻沒有了之前的冷冽,反而和緩了不少。
哼,還說不在意,幹嘛口氣都變了,她鼓了鼓腮幫,擱下手機,轉身去洗澡。
走進浴室看到按摩浴缸裏已經注入了溫水,並且也倒好了精油,她愣了愣,不用白不用,隨即脫了衣服泡進舒適的水裏,溫水加上精油,身上的疲勞真的減輕了不少。
不禁又想起了剛才的插曲,怎麼想都覺得事情發生得有點古怪,臨行前一晚突然就摔跤了,而且是在家門口的樓梯裏,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子怎麼會好巧不巧在這個節骨眼上摔倒呢。
真是怪事!
讓蔡和祥明天和另外一個姓吳的會計去E市,她還真有點不放心,要不然她明天也去好了,反正多出一張飛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