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想應該對韋利讓她在中國待半年的目的重新做個猜測,韋利不僅僅是受了大哥的指使,還有一種可能是韋利另有打算。
在德國處了兩年時間,他對她有所了解,她不是那種在其位不謀其職的人,回國後遭遇到張衛和蔡和祥間的明爭暗鬥,決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混日子等到半年期滿就回德國。
她一定會插手這件事,做力所能及將思睿重新整治。
咬起唇暗笑了一聲,韋利還真是厲害,把目的掩藏得這樣深,還好她頭腦清醒理清了一切,要不然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其實她早看出來了,昨晚蔡和祥突然說姓周的同事摔跤的時候,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現在想想,恐怕是他們故意演了一場戲,至於這樣做的原因,還要進一步觀察。
若嫻思考了一陣,直接問,“你敢保證財務上沒有問題嗎?”
“副總,您請放心,我敢打包票,如果查出一點帳目不清,我負全責。”劉仁喜把胸-脯拍得啪啪直響。
她不緊不慢地端起玻璃杯抿了口水,淡淡地說,“現在派兩個可靠的人去財務部幫忙,有什麼事馬上告訴我。”
看著副總平靜的臉色,劉仁喜越來越覺得她不簡單,她這句暗示他一聽就懂,幫忙是假,去監視蔡和祥是真,看看姓蔡到底能在查帳上耍出什麼把戲。
劉仁喜快步出去安排了,若嫻靠在沙發上繼續喝茶,事情發展到現在,又聽了劉仁喜做了上述的彙報,她基本理清了一些眉目。
不過她既不站在劉仁喜或是張衛這邊,也不站在蔡和祥那邊,她要做的是將思睿內部整治成一個風氣良好的公司,而不是象這種內部整天爭鬥不息,矛盾重重的問題企業。
中午,做為東道主的劉仁喜請大家去吃飯,點菜的時候自然菜單首先恭恭敬敬遞到若嫻麵前,她心不在焉地摸著手機,“你們點就好,今天我買單。”
副總要請客,其它人自然是滿心歡喜,菜單輪流轉到每個人手上,她趁機站起來去洗手間,手機依然抓在手中。
回想起來,好象之前他生氣的事是因為她到了沒打電話,猶豫著現在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可打過去說什麼,認錯嗎?才不要!
憑什麼要她認錯,他就沒錯?過去他是怎樣對她的,他有道過一次歉嗎?所以不要!才不要道歉!
這樣一決定本該去一下洗手間然後回到座位,但手指就是不受控製,將手機蓋翻開又合上,如此反複了好幾次,最後她妥協了,決定他發短信,至於回不回複那是他的事。
“我在吃飯,你吃了嗎?”編寫了這條,發覺不太好,搞得她好象很關心他似的,按刪除鍵重寫。
“我在E市查帳,要過兩天回去……”不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