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她眨了眨眼睛,裝傻,沉吟了一會叫連名帶姓地叫他,“簡君易,這行了吧?”
他深沉的黑眸陡然加深,繼續俯臉張唇去戲弄她的耳垂,濡濕的舌尖帶著某種灼熱的溫度來回細咬舔/吮她潔白如玉的耳廓,引得她癢意難耐,尖叫著拚命擺頭,“好了,好了,君易,我投降,我投降。”
收到滿意的效果,他停下動作,瞬間攔腰抱起她放到大-床-上,她看準空檔迅速彈跳下床,他沙啞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去哪兒?”
她捉弄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洗手間,你要不要去?”
他倚在床/上淡淡笑了笑,慢慢躺下去,俊臉上的笑容隻維持了不到幾秒,隨著她消失的背影漸漸消失。他說過他要給她一切,哪怕她想要他的全部,他也不惜一切代價,統統都給她。
“嗡嗡……”手機震動的聲音牽回了他的思緒,翻手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又看了看洗手間,微頓的指尖按了下去。
聶平的聲音顯得很謹慎,“簡總,董事會開到中途您就走了,股東們……”
簡君易捏著鼻梁骨,低壓下嗓音,“撿重點說。”
“他們大部分不同意和孟氏合作那個項目,原因之前您都知道了,他們認為……”
“等我回去再開一次會。”他不耐煩地切斷了聶平的聲音,“沒什麼事你也早點休息。”
“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聶平不好再說什麼。
隨手將手機擱到床櫃上,黑幽的目光盯著屏幕上的時間,一點五十九分,時間過得很快,快到他想緊緊抓住這種溫馨甜蜜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它短暫而虛浮。
她手撐在水池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雙頰酡紅,沉醉的眼波裏浮動巧笑盈盈,捧起涼水用力拍在臉上,拒絕再去看這樣的自己,到洗手間倒不是內急,而為了平息不該有的心緒。
等到她整理了一番,再回去時他躺在床-上,英氣逼人的俊臉衝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一向深不可測的黑眸也泛著淺淺的星光,“若若,過來,我想抱你。”
突然間,覺得這家夥變得既順眼又性-感,這次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吞口水的聲音,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嘴裏凶狠地說,“說好了,隻睡覺,不許亂動。”
“我保證。”他微笑著點頭,隨後攤開手臂示意她過去。
她低頭摸了摸鼻尖,紅著臉低頭跑過去,枕在他的臂彎裏。
他摟緊她進懷,俯臉在她耳際低喃,“再叫我一次,我想聽你叫我的昵稱,就象我叫你若若一樣。”
這人還有完沒完,她抿起唇原不想如了所願,但想了想,清甜的嗓音低低叫了一聲,“易……”
“我在,若若,我在你身邊,永遠!”隨著他沉沉的笑聲,一個吻落在她的額上。
張唇正想說他不守信用,一抬頭見他已經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也跟著閉上眼睛,如貓咪一般溫順地窩在他懷裏,告訴自己,就一次,她決定放縱自己這一次。
第二天,天還沒完全亮,她感覺呼吸從未有過的困難,張開眼睛被某人的笑容弄得一陣發昏,“你做什麼?”
“給你一個早安吻。”他滿意地盯著她紅腫的唇瓣,嗓音慵懶。
“現在才幾點?”她看著剛天亮的窗外,估計也就才五九點。
“我得回S市處理些事情,你在這裏還要幾天?”他下了床,旁若無人地脫掉身上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