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等了有一個世紀,簡君易抬起唇角,“我們已經生死相許了,別的男人我的若若看不上眼。”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教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若嫻更是忍不住想笑,他這句話帶著一語雙關,一麵很鮮明地表達他們的感情之深,另一麵也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男人暗損了一把。
四個男人呆了一會才弄明白其中的意思,紛紛摩拳擦掌,大有好好教訓簡君易的架式。
孔西菁走過來,拍了一記簡君易的肩膀,“臭小子,你夠狂啊。”轉而改口朝若嫻說,“別跟君易這種濫情種,若嫻,明天我就向你求婚,我倒不相信憑我的身家和相貌你=還看不上我。”
若嫻忍不住笑出聲來,隻覺得這五個男人還真象五個孩子,尤其是簡君易,在這種場合還不忘調侃一番,以前她不知道他還有這樣幽默的一麵。
簡君易不由斜眼掃過去,“哦?為什麼不是現在求婚?難道說你怕被若若拒絕,下了不台?”
這下算是把孔西菁逼到了死角,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直憋得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自己倒笑出聲來,又給了簡君易一拳,“你小子就拿我窮開心,我自罰一杯行不行?”
然後一仰脖,一杯白酒入肚,這陣玩笑算是過去了。
想起上次喝白酒入腹如火中燒的感受,再看向簡君易手中晃蕩的白酒,若嫻一陣凝眉,轉而他剛剛猶豫不表態的情況再次浮上心頭。
擱在桌布下的手慢慢握緊,指甲陷入了掌心,整個手掌疼痛到沒了知覺,就在這時,一隻大掌猛然覆上她的拳頭,宛如一張從天而降的溫柔毛毯緩緩裹住了緊繃的神經,也順帶地將她掌中的疼痛一點點驅趕,手指情不自禁慢慢鬆開。
她扭頭看身旁的他,仍然在和朋友們談笑風聲,神情專注而認真,在場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此刻他已經分了一半的神在她身上,他竟然還能觀察到她細微的小動作,真是心有靈犀。
她不否認自己愛他,尤其是在昨晚雙方互相吐露心聲之後,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在心中瘋狂長草,可即使是這樣,她也沒動過要結婚的念頭,甚至還想這樣保持這種關係,畢竟婚姻隻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人真是個很矛盾的動物,結果被孔西菁這樣一鬧,她才驚覺,可能不想結婚的想法不僅在她心中存在,也在簡君易心中早就有了。
握起玻璃杯低頭喝飲料,盡管是這樣想,但是心底如漲潮般充斥了一股悵然若失,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
“改天再找你打高爾夫,非贏了你小子不可。”
“樂意奉陪,別忘了,我現在有的是時間。”簡君易不在意地聳聳肩。
“不說我倒忘了,你真不做簡氏總裁了嗎?”另一圓臉的男子聽到這裏問。
簡君易把玩著掌中的酒杯,挑眉笑著,“你有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手中那些簡氏股份足可以夠你揮霍幾輩子了,我羨慕你小子還來不及……”
餐桌上的五個男人隻顧談笑,一桌子菜幾乎沒動,若嫻自顧自吃東西,偶爾也在眾人把話題丟過來的時候簡單插上一兩句。今天這裏畢竟以五個男人為主角,她當然不能喧賓奪主。
包廂裏熱熱鬧鬧了快三四個小時,一坐進車內,她不禁靠在座椅裏休息,肩膀被結實的手臂摟進溫暖的懷裏,他在她頭頂低語,“困不困?你先睡,到了我抱你進去。”
被他這個病人抱進醫院,她臉豈不是丟大了,若嫻直搖頭,“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