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妹妹的身份。
不到片刻,臉上的笑容已經僵成了塊,仍然有人過來打招呼,她心中叫苦連天,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驀然間冒出一個疑問,簡君易那家夥難道一點都不煩這種枯燥虛偽的應酬嗎?
目光無意識透過人群大廳裏隨意一瞄,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對上簡君易深沉難測的視線,他被一群人眾星捧月般團團圍住,與她遙遙相望。
但這個過程太短,隻有短短的三秒,然後他清冷的目光一掠而過,飄向別處,似乎隻是漫不經心地一瞥,並沒有真正看過來。
滑過一絲悵然,她不由低頭啜著紅酒,刹那間又覺得酒中苦澀起來,剛剛宋妙雙說得一句瞬間劃過腦際,“你不夠溫柔,更沒有一般女人的體貼……你更多的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
他並不說話,轉開高深莫測的目光,換了個姿勢兀自閉上眼睛。
她暗暗責怪自己,什麼嘛,做好事為什麼不留名,讓他感激不是挺好,省得他老陰陽怪氣的模樣,活象她欠了他一筆巨債似的。
雨太大,車子又開得慢,到了一處路口才又想起剛才的問題,“你回簡宅嗎?”
這次他倒是直接回答,“簡氏。”
這麼晚去簡氏做什麼?工作?她直想翻白眼,忍不住繃著聲音說,“聽說你最近的胃不好,難道你真的打算再進一次醫院嗎?”
他的神色在一瞬間古怪異常,卻沒轉頭看她,隻是一徑閉著眼睛,“這與你有關麼?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
“我……”她瞬間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當然前提是先咬掉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了,懶得理他,把他送到目的地也算完成任務。
鋪天蓋地的雨簾中紅綠燈變得模模糊糊,她慢慢停下車等紅燈,打量了幾眼外麵,應該再過這個路口就到簡氏了。
也不知怎的,她今天的話似乎特別多,等紅燈的空檔想起了白天了解到的抄襲事件,不禁問,“你兩年前就知道了抄襲事件的主謀是宋妙雙的母親,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停了片刻,落在眼瞼處的長長睫毛微動了一下,聲音轉眼低沉下去,“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象,因為我是受害人,而且……”她舌頭不自覺僵硬起來,“而且我還一直誤會你是主謀。”
他抿著唇輕輕哼了一聲,倒沒接話。
她其實還想問他當初收購恒潤的真正目的是不是為了她,再一看他的臉色,這樣的想法瞬間蕩然無存。
溫若嫻,你不能再執迷不悟了,你在他心目中有幾斤幾兩重,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車後傳來車喇叭聲,她回過神,原來是綠燈了,踩下油門,隨意瞄了他一眼,或許是燈光的作用,他的臉色有種反常的白。
反常?她霍然留意到這個細節,再仔細看他,雖然隻看到側臉,可明顯是不對勁,眉宇間皺成了一團,似乎是在忍受著某種痛苦。
她將車停在路邊,一臉緊張地問,“你……你沒事吧?”
深黑如夜幕的雙眸投射過來,他的臉色果然不太正常,揚起唇角扯出一絲痕跡,“你也會介意?”
這人說話雖簡卻字字帶刺,她大人不計小人過,似乎下定某種決心,瞬間又開動了車子,卻聽他在說,“前麵就是簡氏大樓,我在這裏下車。”
“不行。”她板著臉踩下油門,奔馳再次衝進了雨幕,“別瞞我,你的胃病犯了。我要是你肯定想辦法推掉今晚的應酬,是命重要,還是你所謂的麵子重要?”
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