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唇形,近乎野蠻地把她所有的呼吸全部奪走。
她感到呼吸困難,因缺氧的關係腦袋裏幾乎亂成一團,唇間盡是煙草的味道,還有辛辣的酒精,這才想起剛才他好象喝過酒。
“唔……”她拚命用雙手抵在身前掙紮著推他,可能再不呼吸她會直接昏倒,情不自禁地微微張開唇。早已等候在外的靈舌乘機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她忍不住戰栗了一下,心裏一直緊繃的某根弦霍然斷裂,仿佛周圍的空氣一下子燃燒起來,隻能以急促的喘-息來獲取更多的氧氣,整個人更加力不從心。
然而也就在這一閃神的工夫,她失去了先機,他的一隻手繞到她的腦後,重重地按住,令她動彈不住,把她困在他與牆壁之間,無法逃脫。隻能任他在口中恣意翻攪,盡情品嚐她的甜美。
簡君易似乎有備而來,並不僅僅滿足於一個簡單的吻,微微停頓幾秒,竟然出其不意地挑逗她。
他總是能掌控好局麵,知道哪裏是她的敏/感之處。溫熱的舌尖伴著男性氣息迅速掠過她白皙的頸邊,性/感的鎖骨,來到她圓潤的耳垂,引來她體內一陣高過一陣的酥/麻。
整個身心被她身上宜人的香氣誘-惑,肌膚的觸♪感更是細膩光滑,他的大手狂肆地伸進她的外套,從套裝上衣中向上爬,揉/撫起她的渾/圓。
她仿佛置身如沙漠中,一股股熱潮不斷向她湧來,整個人早已沒了力氣,癱軟地攀倚向他。而身體根本不聽自己使喚,開始慢慢回應他,抵在胸`前的雙手不知不覺中滑下去,從他敞開的西裝中探進去,纖細的手指緊緊揪住他腰側的襯衣。
腦子裏僅存唯一一絲理智在想,不應該這樣向他投降。不,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這麼做。
呼吸的頻率加快,唇間發出一聲嚶嚀,結果他突然停了下來。
高深莫測地凝望她紅腫的唇瓣和眼眶裏動/情的迷離之色,轉而撥開那雙揪在襯衣上的小手,鄙夷般地勾起冰冽的唇角,“一個吻已經讓溫大小姐儀態盡失,這難道不足以說明,你禁不起任何一個男人的誘-惑嗎?更何況外國人一向開放,這個德國男人的床-上經驗應該非常豐富,更加能滿足你。”
這樣赤/裸/裸地羞辱,她隻氣得全身發抖幾乎站不住,血液瞬間上湧至頭腦,雙手向後撐著牆壁不讓自己滑下去,咬起銀牙微微仰起臉說,“謝謝誇獎!你說得沒錯,他的技巧比你好百倍,這下你滿意了嗎?”
他居然這樣羞辱她!原來他吻她,隻不過為了存心讓她無地自容,等到她沉淪之際迅速抽身,用準備好的結論來羞辱她。
真是無恥!無恥!
所以她咽不下這口氣,哪怕是輸,哪怕是轉身後一個人默默去舔傷口,她也要維持自己僅存的微薄自尊,絕不讓他嘲笑。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拿技巧這種事做比較,對於男人的自尊是種多麼大的衝擊和傷害。簡君易漆黑如墨的雙眸此刻浮現出盛怒中的風暴,一手驀然攫住她的脖頸,從牙縫裏一字一句地咬出森寒的怒吼,“不要試圖激怒我!”
她氣得頭腦發昏,往日的冷靜早已蕩然無存,一心想要把受過的羞辱討還回來,嘴硬地說著,“我說的是事實,是你不如……”
“該死的女人!閉嘴!閉嘴!”他額上的青筋暴跳,失去理智般大吼著,手上瞬間用力去阻止她下麵要說的話,大手如鐵鉗般似乎要掐斷她纖細的脖子。
她絕望般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夠了,她受夠了這些。難道他與她之間真的永遠要這樣,見麵一次爭吵一次嗎?難道她真的願意眼睜睜看著他迎娶別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