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著利爪卻又溫順之極的貓咪。

沒辦法,這輩子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栽在她的手上,他隻愛她,隻想和她在一起。而這個想法,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散,反而越來越濃,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每每想起,心髒緊縮著揪痛。

他沒想到三年前還能在俱樂部派對上再次遇到她,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心髒鼓噪著,瘋狂地叫囂著,他要得到她,不計任何代價,耍盡手段也要得到這個女人。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車內,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他一直以為她的第一次是給了穆宇謙,那時候他的心是不安的,狂躁的,隱隱壓著些欣喜。他竟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當然也將是最後一個。他哄騙她和自己同居的時候,這樣在心裏暗暗發誓。

因此,當她發現是他親手導演了那場欺騙房租之後,說要離開時,他抓狂了,他要不是她的身體,不是,從來都不是。

他做了一件終身後悔的錯事,他動手打了她,並以照片要脅她不許離開,這一切其實不是他的本意。

隻是當時他的心完全被她要離開的恐懼所占據,他發了瘋,失去理智下才做了那樣一件錯事。而正是這件錯事,導致了兩個的關係降到最低點。她恨他,他知道,她恨了他整整三年。

如今,她就在自己身邊,她說她愛他,她說她想嫁給他,想給他生小易易和小若若,這些真象是做夢。

一個他做了十年,一直不敢真正擁有的夢。

早餐很豐盛,若嫻等簡君易從樓下洗漱下來,低下頭剛吃了一口,對麵的男人突然移了位置,坐到她身邊,饒有興致地說,“若若,我喂你好不好?”

熬得美味的海帶番茄粥,這是她的最愛,一看就是他讓人特意做的,還有一些現做的中式早點,每一個都精致無比,她看看麵前的早餐,不禁搖頭,“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也沒有生病,所以不好。”

“可是,若若,我愛你,所以我想寵你,我想親手喂你喝粥怎麼辦?”對方的男人揚著笑容的俊臉慢慢靠過來,曖-昧的氣息吹拂在臉上,引得人心裏泛起陣陣漣漪。

她困難地吞吞口水,稍微往旁邊挪了挪,誰知右手卻被他拽住了,驀地仿佛某道電流從相觸的肌-膚直擊向心髒,一顆心瞬間狂跳得激烈,腦袋幾乎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直點頭,“好……”

簡君易立刻揚起笑臉,從她手中抽走勺子,小心地舀了一勺粥,放在薄唇前吹掉涼氣,然後才遞到她唇前,“來,張嘴。”

她首先做的是緊張兮兮地左右張望,生怕被下人看到,私下議論她嬌貴。

“你做什麼?”他啞然失笑,勺子舉在半空中。

她皺起小巧的鼻子,反握住他的手,撒嬌似的說,“易,我自己吃好不好?這樣被人看到,傳到你父親耳朵裏,他會說我欺負你。”

“不會!”他微彎起唇,定定地注視著她,“對不起,若若,那一次我下手太重,打了你,腰還疼嗎?”

她愣了愣,沒想到他問的是這件事,不由搖搖頭,“早就不疼了。你別放在心上,我們不是說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要再提了嗎?”

“不!”他眸中沉著堅定的神色,深深地注視著她,“我知道這件事放在你心裏整整放了三年,這是你一直不肯原諒我的真凶,所以,今天我要鄭重向你道歉。是我不好,當時被嫉妒和即將失去你的恐懼弄得失了方寸……”

她急忙用手捂住他的薄唇,“不是說了不要再提的嗎?這件事早就過去了,我也有錯,十年前不應該說那麼重的話,深深傷害了你的自尊。要追究起來的話,也是我種的因,才結了這樣的果,我們誰也不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