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幫你解圍的人嗎?!”跡部老早就發現了火原和樹就是空座高中學園祭的時候見過的那人,隻是看無哀那迷朦的貓眼就知道她早就忘了這個人。
“啊,好像是的!”無哀點了點頭,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發現的事實“不過那個誌水桂一和慈郎很像,卷毛,愛睡!”
“不過,浦原桑,等一下你千萬不要說話,不然讓別人聽到了我們會很麻煩的”忍足叮囑了一下就拿著自己的小提琴快步朝著舞台走去,感覺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台上的幾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著些什麼,然後各自站好位置開始配合默契的演奏,原本閑散著說笑的眾人此刻卻都是收斂住全部的心神,仿佛手中的樂器就是世界的唯一,他們豐沛的情感和高超的技巧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感覺這周圍的空氣都是那麼的柔和溫暖,孤兒院的孩子也一定會喜歡吧!沒有惺惺作態的同情,沒有故作大方的施舍,在音樂的世界裏大家都是平等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與愛護是他們所渴求的。
“很華麗的音樂!”一曲終了,就連一向自詡審美華麗的跡部也忍不住讚歎。
無哀此刻卻是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麼音樂了,在曲子還沒完結的時候她就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虛的氣息愈來愈近,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爪子收的緊緊的幾乎刺進了慈郎的肩膀,日吉雖然看不見虛但是身為武者他很敏銳的感覺到了無哀那一瞬間的緊繃和殺氣。
吼聲越來越近,直到它拖著龐大的身子將孤兒院的一處院牆壓塌引起周圍的工作人員連連尖叫、四散奔逃,忍足立刻停下了手裏拉琴的動作看向無哀,得到無哀肯定的點頭後馬上指揮著台上的幾個人從另一側的階梯下去,他自己則是直接從台上跳下來向無哀跑過來。
“日吉保護跡部和慈郎,後退,盡量走得遠一點,記得叫上火原他們!”無哀猛地從慈郎的肩頭跳下來,轉頭神情嚴肅的吩咐。
虛的攻擊目標果真是忍足呢,在他和星奏的幾個人分開後,虛前進的方向就左轉朝著忍足直追了過來,有好幾次都可以抓到了忍足的身體卻又自我掙紮的放棄,感覺像是並沒有完全失去自我意識。
“忍足,離遠一點!”說完這句話之後,無哀就變回了之前的靈體狀態,拔出絕殺擋在忍足的身前。
“送上門來的死神?!哈哈,你以為可以從我嘴裏奪走食物嗎?!”大虛停下了腳步,尖利刺耳的叫聲伴著狂妄的大笑傳入無哀的耳中。
“之前的幾起事故也是你做的?!”無哀用絕殺指著大虛的頭厲聲問道
“是我啊,沒想到你這個死神倒是聰明知道在這裏等著我,不過沒用的哦,忍足我是一定要吞噬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忍足?! ”無哀不解,對這個還保留著自主意識的虛有些興趣。
“為什麼?!因為我愛他啊,很愛很愛他,可是我又如此的恨他,恨他既然不能遵守這一生一世的諾言為什麼當時還要輕易給我期許,明明說好會一輩子照顧我,卻在別的女孩子一次次的召喚下棄我而去,他的溫柔不獨屬於我他的笑容也不是因我而綻放,我怎麼能忍受呢,隻要他被我吞了就會是我的了吧,永遠隻屬於我的侑士哥哥......”淒厲的叫聲變成了柔和溫婉的少女聲調,時而甜蜜、時而苦澀、時而掙紮、時而絕望、時而瘋狂的訴說著曾經的少女心事,讓無哀也忍不住有些動容,那破碎的誓言也曾經是她經曆過的,那絕望也是她體味過的,隻是她最終走出了累人的恨意,而這個少女卻選擇了最瘋狂的方式傷害著自己也傷害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