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還沒等那女孩子說完,藍發女孩忍足琰大叫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女孩一眼成功的讓她噤了聲。之後彎下腰做請罪狀,脊背繃得緊緊的如同蓄滿了力度的飽滿弓箭“對不起,大姐,辜負你的期望了,我甘願受罰!”
“回去之後麵壁一周,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你好自為之”真田悠子緊抿著薄唇,小麥色的膚色上隱隱透著幾分山雨欲來的氣勢。
“學姐,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放她離開?!她之前無緣無故的欺負這麼可愛善良的女孩子,後來還差點兒打傷大石,怎麼可以這就樣放過她?!”菊丸剛一恢複過來就立馬跳出來阻止真田悠子讓忍足琰離開的行為,堅持要讓她承擔自己所犯的錯誤。
“哦,這位學弟想要怎麼辦呢?!”真田悠子挑眉,對於菊丸的抗議不可置否“琰盡管狠戾無常卻從不是沒有理由就胡亂出手的蠻女,這一點我從來不懷疑,或許小學弟可以問問你旁邊的這位柔弱美女她做了什麼,我不追究並不代表可以任你們揉圓搓扁,我真田悠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悠子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我知道之前因為我的事情讓真田學長他們對你有所埋怨,可是我已經解釋過了啊,我已經說了根本就不管你的事,都是因為我你才被逼到這裏,
我......”冬海諾本就溼潤的圓眸更是湧上了一層水氣,,淚意朦朧的帶著些微的哭腔對著真田悠子言語不詳的傾訴道。
話語裏可以說明事情經過的地方都被她巧妙的用那種模糊的字眼一帶而過,聽起來倒像是真田悠子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她很大度的不予以計較,不得不說冬海諾還真是深深懂得利用女人的一大有力武器——眼淚。再加上比較完美的說話藝術,倒真是會讓不知情的人尤其是男生升騰起一股保護欲,就比如說又一次不明情況就跳出來充當正義使者的菊丸童鞋。乃今天是注定要炮灰了啊,連大石都忍不住捂臉為這個悲催的孩子默哀,什麼時候熱血不好偏偏撞到人家槍口上,這也別怪人家拿你開火了啊!
“這位學弟,要看明白情況才能說話哦,如果不小心的話會死人的啊!”真田悠子不知是什麼時候從忍足琰的手上順走了那半段竹刀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的架在了菊丸的脖子上,聲音冷絲絲地似乎帶著死亡的誘惑。
“大姐,請放下竹刀!”
“忍足琰,你又在做什麼?!”兩聲夾雜著怒氣的吼聲從後方傳來,眾人扭頭一看卻是兩個急速前進的少年朝這邊趕過來。
“浦原桑?!呃,你好”稍微前麵的真田看到無哀之後臉色稍有緩解,朝她點頭示意。
“無哀?!”落後一步的忍足整了整因為急著趕路而略有些淩亂的衣衫,神色沒了之前的氣急敗壞又恢複了衣冠楚楚的優雅貴公子形象“啊,怪不得呢,無哀已經來學校報到了呢~”尾音低沉魅惑帶著幾分醇酒的迷醉,該說不愧是女人堆裏混出來的嗎!
“嗯,你們好”無哀也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雖然表情依舊是如平日裏那般清冷無波,但是比平時稍冷的語調還是泄露了她此刻見到這兩個人的不開心。這兩個一登場就帶著興師問罪意味的家夥讓她怎麼看都看不順眼,索性移開了視線不再理會,這倒讓對女孩心思感知敏銳的忍足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想不明白到底什麼時候得罪無哀了。
“大姐,真田家的刀可不是這樣用,請謹記!”真田對上真田悠子那雙無喜無怒的平靜眸子莫名的有些煩躁,粗聲粗氣的說出平日裏祖父告誡的話語之後看她臉上浮現一抹似是悲諷的笑意,又有些後悔說出這樣冷冰冰的話,明明之前心裏想著是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但又不能將說出的話收回,隻得拉了拉帽簷掩飾自己的無措。
“忍足琰,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幫你收拾爛攤子了,你好自為之吧!”忍足收斂起一身的痞氣,對著忍足琰是冰冷而不耐的警告。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呢,你憑什麼說是最後一次啊,替我收拾爛攤子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你,而是大姐”忍足琰昂起精致的下巴笑的張狂而肆意,隻是那眼角沁出的淚滴可以讓人看出她並不是如同表現的那樣不在乎,她和忍足還真的是很像呢“在我被人欺負辱罵的時候是大姐擋在我麵前保護我,在所有人都放棄我的時候是大姐一直堅持拉著我的手不放開,在我甘心墮落到黑暗世界的時候是大姐費盡心力將我拉了出來,那些時候,你在哪裏,忍足侑士,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總覺得忍足琰的笑容雖然張揚肆意卻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與絕望發泄出來,所以沒有人上前打斷都隻是靜靜地站著。
“你們從來都不知道,我不吵著要洋娃娃是因為我想要一個溫暖的帶著體溫的懷抱而不一個柔軟的布偶,我睡覺的時候從來都是開著所有的燈,是因為我隻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走到我房間裏說一句‘好好睡吧,我就在這裏陪著你’,我把同學讓我交給你的情書在你麵前扔掉,隻是想聽到一句‘沒關係,妹妹才是最重要的’,後來我喜歡上了打架飆車當太妹,不是因為我本性就已如此,我不過就隻是祈求著你們一絲絲的注目,所以即使是厭惡與斥責我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