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頭,發現圓鏡裏出現了一個白衣的青年,模樣還算俊俏。

他笑著說道:“多謝歐陽長老賜言。”

青年說了幾句話轉身走了,我琢磨著兩人的對話。

這人叫這個身體的主人“歐陽長老”。

那些穿著一色製服的人叫他“丹芷長老”。

我一瞬之間恍然大悟。

原來,他根本不是上帝,是一個門派的長老,叫做“歐陽丹芷”!

我竟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原來你不是上帝啊,早說嘛,我還在想禱告詞到底怎麼念的呢。”

圓鏡裏的畫麵突兀地一頓。

隨後,我又一次聽到了上帝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我愣了愣,“啊,你能聽到我說話?”

上帝惱了。

“給我滾出來!”

我撇嘴,“你倒是有本事滾進來呢。”

咣。

花壇的磚突然碎了一大片,裏麵的花花草草自然也遭了秧。

圓鏡裏,褐色的袖子一甩,而後景色又是一變。

我不由得想:辣手摧花……這個歐陽丹芷的脾氣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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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你好

2、上帝你好 ...

大家好,我是阿虛——啊,台詞錯誤。

應該說,打從昨兒一閉眼,我就成了“歐陽丹芷”長老心裏的虛了!

其地位,就相當於死神黑崎一護心裏的那個白崎一護!

黑崎一護被人揍得狠了,隻需要手一揮麵具一戴,整個人就瞬間白化了,白崎一護就出來了。

我嘛……

我估計歐陽丹芷就算用麻布袋子套了頭被人打掉牙,我也是出不來的。

沒啥,因為我除了能夠通過他的眼睛看到外麵,根本控製不了他的身體。

我能看到他看到的,聽到他聽到的。

歐陽丹芷,我就是世界上另一個你啊——我估計我如果這麼說的話,歐陽丹芷會捏死我。

清早我和歐陽丹芷關於“滾出來”和“滾進來”的爭執直接導致——接下來的一天之內,歐陽丹芷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

我一直都能感覺到“上帝”帶來的壓迫感,所以,我一直坐在地上,反正站起來也一樣是要倒下來的。

重心越低越穩當嘛,我果然是牛頓的好學生!自豪狀抬頭。

我盤腿坐著,琢磨著接下來怎麼找點樂子。

——如果再來點瓜子就完美了。

這地方黑咕隆咚的,除了那麵鏡子(就是那圓孔),什麼也沒有。

我想到了在某些特殊時刻,天朝的電視機都會瞬間壞掉,隻能播放一個台的節目——現在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除了坐在這裏看鏡子,根本無事可做。

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有感覺到餓。

天曉得如果我真的餓了,這個鬼地方哪裏能找到吃的。

歐陽丹芷真的很勤勞。

一大清早,他去了煉丹房,開始煉丹……

煉丹……

煉丹……

我看著那爐火都要眼睛發綠了,他終於把視線挪到別的地方去了。

青石磚砌的牆。

歐陽丹芷一直看著牆壁,看得那麼專心,仿佛能看到天荒地老。

在我連牆上的細紋都能數出來之後,他總算再次換了個動作。

他——出門了!

上帝,你終於願意走出這間屋子了?!

我喜極而泣。

上帝的境界真的不是我等凡人能達到的啊!

就那個爐火、那個牆,讓我看上十分鍾我都嫌累啊,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