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又推回給我,說她有錢,每個月都有退休工資呢。我說退休工資是國家給的,這是我給的,這能比麼?外婆才收下。
然後又拍了拍林躍,說:“小李啊,以後多點來耍嘛。”
林躍吐血不止,末了,還得半蹲著身子對外婆說:“外婆,我姓林的。”
從外婆家回來,林躍一路上臉上都帶著笑,到家後,我便跟著老爸老媽準備下車,林躍拉著我,回頭看了看兩老,他們瞥了我一眼,便自己下車了。
“我說林躍,你離了我該怎麼辦啊?”來到林躍家。
“叫你搬過來,你又不肯。”林躍圍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裏出來。
“哼,我還不是林太呢,我才不搬過來。”
林躍從床頭櫃裏掏出一個盒子,扔給我,說:“戴上,就是林太了。”
我打開一看,又是戒指。
“我不是有一個嗎?”我問林躍。
“誰讓你從來不戴,這個你再不戴,我再買。”林躍躺在床上,往旁邊的空位拍了拍,示意我過去。我躺在他身旁,頭枕著他肩膀,問他:“喜歡我的家人嗎?”
“喜歡,真喜歡。”
“回去告訴你媽,這樣才叫一家人。”
一片天的秘密
林玲和一片天離婚後,沒想到我還能再遇到他,還有更讓我想不到的事,遇到他的時候居然在多特黃的診所。
一片天看到我神色慌張,多特黃看了看一片天,又望了望我,問我:“認識的?”
“不認識。”我定了定神,“昨天看新聞,和那個通輯犯長得挺像,所以有些奇怪。他找你整容嗎?”
“林爽,我這裏不整容好不好。要是我能整容,我第一個就給你整。”多特黃哭笑不得。隨即又讓我出去等他,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得了艾滋嗎?”我望著一片天笑,一片天也望著我無奈地笑。然後跟多特黃說先走了,在多特黃耳邊又交待了幾句,便走了。
“他什麼病?”一片天一走,我就問多特黃。
“病人的私隱不便透露。”多特黃所謂的職業操守。
“絕交!”我瞪著他。
“林爽。”多特黃懇求。
“絕交!”毫無商量。
“我去趟洗手間。”多特黃站起來,手有意無意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便起身離開。
此刻,我顫唞的手卻不敢去翻開。我怕,我怕劇情會老土到一片天其實是得了絕症,不願意連累林玲才和她離婚。我又怕,我又怕一片天真的是得了艾滋,我可能會提刀去殺了他。我閉了閉眼,讓自己淡定,淡定,才慢慢翻開病曆,然後,我便看到幾個字,這幾個字像烙鐵似的烙在我胸口上,不僅僅是痛,還喘不過氣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什麼都可以猜到,卻猜不中這個。
“性功能障礙。”確診時間是和林玲鬧離婚前幾個月。
我撐著椅子使自己站起身來,卻覺渾身無力,身子一倒,便倒在了多特黃身上。
“是真的?”我問多特黃。
“是真的!”多特黃無奈地回答。
“有得醫嗎?”我不抱希望地問。
“太難,國內肯定不行。”多特黃扶我坐下,給我倒了杯熱水,說:“林爽,你認識的?”
“是的,是我朋友的老公,一個月前因為他出軌而離了婚。”我這才整理好心情。
“出軌,怎麼可能?根本沒可能的事。”多特黃一臉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