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不到她的意思,立刻道:“車架已經準備好了,娘娘請。”
前呼後擁的上了馬車,瑤月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一旁的慕容夫婦倆、慕容謹和顧朝曦都沒有看一眼。
慕容謹上前攔住祝女官,問:“家妹想帶個自幼服侍自己的侍女入宮,但這個侍女如今因事回家,不知還能不能讓她進宮?”
祝女官笑道:“慕容大人放心。什麼時候回來了,您進宮的時候帶他進去,或是帶到掖庭宮或是遇著我和孫總管、黃大總管和我們交代一聲就行了。”
慕容謹點頭致謝。
起了駕,馬車揚塵而去。
阮銀紅黑了一張臉,恨恨道:“我就是養了這麼一隻白眼狼!吃了我們家十年的飯都是白吃的,現在飛上那個枝頭當鳳凰了連個謝都沒有!”
慕容靖一揮手道:“瑤月可能是緊張的,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誰還沒有個羞澀的。”況且依你和她的感情,她能說得出就不是慕容瑤月。
“對了。”阮銀紅轉過頭問兒子:“你昨天說瓏月那丫頭和瑤月一塊睡了,那她現在人呢?”
慕容謹被猝不及防這麼一問,愣了愣才道:“剛才房裏的話是瓏月說的吧?”
阮銀紅轉身對著明月閣大喊:“瓏月!瓏月!瓏月你個死丫頭出來……”
“夫人。”顧朝曦開口道:“看樣子瓏月應該是從後門出去了。”
阮銀紅想像往常一樣回顧朝曦什麼一句,可猛然想起顧朝曦如今的已是今時不同往日,隻好道:“那……”
慕容靖已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今天不是還要去看戲去嗎?還不去。”
阮銀紅隻好作罷,窩著氣跟著慕容靖回西院。
慕容夫婦走後,慕容謹才對顧朝曦道:“你覺不覺的今天瑤兒奇怪。”
顧朝曦微蹙了眉點頭:“覺得,依瑤月的性格她愈是緊張就愈是會出亂子。可她方才的表現,連路走得都很穩。”
慕容謹想了想,微笑:“她一聽要嫁人了,開竅了?”
“你不會不知道有一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顧朝曦也笑,但笑意淡薄得多:“希望如此。”
“噢,對了。”慕容謹一拍腦門:“我昨晚答應了瑤月要掉瓏月到快意居的,忘了跟娘說了……我先走了”
連慕容謹都走了顧朝曦就也失去了留的作用。雖然他還想再去瑤月的房間看看,卻又想起自己一會兒還要進宮,昨夜宿醉的後果有點嚴重,直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不說,進宮的準備還什麼都沒做了。
連早飯都沒吃。
顧朝曦不由擔心起瑤月有沒有吃早飯,想完就扯著嘴自嘲的笑:自己這叫杞人憂天,從今天開始,瑤月就不歸自己照顧了,歸皇城裏那個至高無上的天子照顧了。
想著想著就已經走到了天意居門口。
“顧朝曦!”
不知收斂為何物的女聲傳來,回頭,意料之中看到那個張揚的女子…今天竟然是兩個人。
而且……
顧朝曦看著燕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數遍,顫聲道:“你是?燕子?”
第9章 第九章 一朝選在君王側(4)
看著眼前身著淡水色雙燕百褶裙、外披青色紗衣、玉簪挽發、略施粉黛的女子。顧朝曦愣了又愣。
旁邊一身簡單黑衣的男子咳了一聲,把顧朝曦叫回魂。
顧朝曦又仔細打量了燕子一邊,把燕子都看紅了臉,才問高飛:“她…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什麼時候流行起變裝了啦?
高飛道:“我師父到長安來抓我回去。”
燕子咬牙:“都是為了今晚見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