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到了那天,墨竹就會和房裏的菊兒,桃兒等人打賭,猜那媒婆是穿紅的還是穿綠的-------”聽到這裏,阮無雙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們這群丫頭!我這麼都不曉得這些事情?”
墨蘭吐了吐舌頭,道:“奴婢怎麼敢讓小姐知道呢?而且輸了的話,還要罰哦?”阮無雙歎了口氣道:“這些話隻可在我麵前說說,切不可讓外人聽到。”這宮裏最最忌諱的便是與其他男子扯上任何的一絲一毫的關係。若是扯上了,輕則打入冷宮,重則滿門抄斬。墨竹自然曉得輕重,忙應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想讓小姐笑一下。”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小姐發自內心的笑了。
空氣裏有一些淡淡的香味,清淺幽雅,很是受用。她微微閉了眼睛,將頭靠在石頭上,道:“先不用伺候了!”墨蘭應了聲:“是!”轉身準備去取遠處疊放著的幹淨衣物。本這些事情自有下等侍女動手,但此刻都給她攆了出去。
怎知才剛一轉身,隻見百裏皓哲正負手站在離她不足一米之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一驚,臉色發白,幾乎要叫出來了。隻見百裏皓哲用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出去。她轉頭看了小姐一眼,隻見她一動未動,一點也沒有察覺。也實在沒有那個膽子敢發出聲音來,隻得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輕輕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靠著休息了多久,隻覺得整個人遍體舒泰。她才緩緩的站了起來道:“墨蘭,更衣吧!”一件月牙白的暗紋絲綢衣物,輕輕的覆到了她肩上。將手伸給了她,道:“扶我上去吧!”有一隻寬大而結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這不是墨蘭!她一驚,猛然回頭,隻見他正站在麵前,一雙眸子,深不見底。
用力扯著衣服,但終究還是什麼也遮不住,隻覺得又窘又羞,熱氣已經從臉蔓延到了脖子。他隻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手一用力,猛地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水濺在他的衣物上,慢慢的暈開成一團又一團。她屏著呼吸,微微喘著氣,卷縮在他懷裏,心跳似乎越來越快,低聲道:“皇上,臣妾-----臣妾要更衣。”
他俯在上方,看她的窘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頭卻慢慢---慢慢地俯了下來,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溫溫熱熱的氣息覆了上來----她猛地轉過頭,那吻終究是偏了,落在了耳畔。
她輕聲道:“皇上,這是---這是沐浴之所—”他斜著眸子看著她,幽深難辨,淡淡地道:“皇後方才不是說,在這世上,朕就是禮,就是法嗎?”原來他方才什麼也聽到了。百裏皓哲的手慢慢的滑了下來,所觸之地,滑膩如脂,不堪留手。她微微的掙紮,卻是越掙紮他越用力,隻掙不開去-------
第18章
“抓周”一直是百裏皇朝為每一個皇家兒孫舉行的第一個慶祝活動。曆來都相當重視。此時,百裏承軒已經被封了皇太子,再加上阮太後的喪期已過,宮內極需要舉辦一場熱鬧的慶典來衝淡一下氣氛。
阮無雙到達大殿的時候,四位嬪妃早已經到了,皆打扮的美麗動人。見了她過來,都彎腰行禮:“給皇後請安!”阮無雙淡淡地笑:“都免禮吧!”
入座後,絳雲宮的顏妃看著墨竹手裏抱著的孩子,笑道:“小太子長得好生俊俏。來,我來抱一下!”墨竹看了小姐一眼,隻見她正笑著點頭,便走了過去,將孩子交到顏妃手裏。眾妃也湊了過來,交口稱讚。柳妃笑著道:“小太子額寬耳厚,一看就知是富貴與常人之相。”
阮無雙接過墨蘭遞過來的茶碗,飲了一口茶水道:“柳妃原來還精通相術啊!”柳妃嬌笑著道:“臣妾不敢稱精通,隻是平日裏覺著有趣,便喜歡看星相之類的書。”阮無雙點了點頭。才說話間,百裏皓哲也過了來。眾人行禮後就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