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那麼累。”溫寶閉上眼,沒有妝容的臉跟五年前一樣稚嫩,可是眸子裏卻不同多年前的俏皮,多是沉靜。“二哥,這幾年我也好累。國外的巡演都結束了,這兩年我會在國內開唱,等出完紀念版大碟,我想休息或者幹點別的,電影、廣告,跟其他藝人一樣就好。你也是,不要東奔西走,溫氏可以慢慢擴大,你的生活不是全都是溫氏,你還應該有更多的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溫灝溫柔的應著,認為自己決定接替胖姐,親自照顧她的決定是對的,“溫寶,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咱們探討什麼是愛?”溫寶半天沒有說話,他耐心的等著。
“……記得。”她終於低聲的開口了。她不僅記得,還記得那時候的他會揉著她的頭發說“溫寶,你還不懂什麼是愛。”
溫灝極寵溺的看著她,目光如水般溫柔,“你長大了。”
“可是有些事,不是長大了就懂得的。”溫寶咬著下唇,轉過身,退離他的懷抱。身旁的鋼琴上放著幾篇未完成的樂譜。掀開琴蓋,隨便彈上幾個單音,“二哥,還記得小時候你、小哥還有我一起學琴嗎?明明是我比較有天賦,可是你跟小哥都比我彈的好。”
“那是因為你偷懶不練習,自然彈的不好。”溫灝轉身坐到琴凳上,將溫寶隨便彈的單音串聯起來瞬間就變成好聽的旋律。
溫寶聽的陶醉,也羨慕。這就是溫灝,有一雙變廢為寶的手。他是特別的,從不像小哥那樣急著獲得表揚,也不會像她偷懶耍賴,溫灝的世界裏似乎就沒有辦不到事。“那是你們太用功了,我知道我那點天賦根本比不上你們的用功,所以也就不去比什麼高下,自己開心就好。”
琴聲停下來,溫灝扣上琴蓋,“那你現在開心嗎?”
“不開心。”溫寶坦承的回答,“這些年,我一直忽視那種感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延那種感覺卻越發的明顯,二哥,我到底忘了什麼?”這是她第一次對失去的那一段記憶提出質疑,忘記那一段的開端是溫灝,也隻有他才能最清楚。
可是溫灝,隻是僵了笑容。而那個關於“愛”的話題也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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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
周身似在火裏,熱浪在體內翻滾著,身下竟是空虛。她扭動著,想更靠近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身體裏似乎開出了花,一朵一朵,綻放的讓人發癢。不安的扭動著,直到一雙大手把住她的腰肢。緩慢的滑動著,低沉夾雜著粗喘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泛開,“別怕,跟著我。”
男人的身體很重,壓在她的身上卻異常的暖。本該推開他的手,滿是遲疑,那種感覺像是早就嚐過味道不舍得放手。
“嗯……”一波波潮湧般的感覺熱辣辣的湧上來,本能的想要更多,可又難為情開口。
男人笑了,笑聲很好聽。
“你是誰?”她忍不住開口問。
回答她的依舊是笑聲,直到身體的某一處被填滿,她才聽見那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胸口低喃著,“小狐狸,你竟然忘了我是誰?該罰!”胸口被吸允住,一種既陌生有熟悉的筷感讓她連腳尖都跟著顫唞。
“老狐狸……老狐狸……”終於喊出來那個名字,她驚得整個人都僵住……感官一下子被抽調,熱源消失,床鋪消失,他,也消失了。
漆黑空洞的地方隻有她一個人,無盡的恐懼一點點襲來,她嘶叫著,“有人嗎?有人嗎?”
“不要,我怕,我好怕……誰來救我……老狐狸……老狐狸……”
“老狐狸是誰?”
她好似更加的混亂,喊著不知是誰的名字,“是誰?是誰?”
……
“溫寶,溫寶醒醒,溫寶醒醒,隻是噩夢。”熟悉的聲音輕輕喚著她,溫寶整個人一顫,朦朧的睜開眼。
溫灝的臉上帶著一絲擔心,看她清醒過來,明顯鬆了口氣,安慰的拍拍她,“做噩夢了?”
溫寶一想剛剛的夢,紅了臉搖搖頭。哪裏是噩夢,這……似乎是春|夢。
不過,夢裏男人到底是誰?
老狐狸?他叫老狐狸嗎?
溫灝打開保姆車門,小誰正好跑了過來,“二少,這是塵矜今天的行程,胖姐說既然你跟著她就不跟著了,田梨兒那邊還有一個記者招待會。”
“知道了。秦叔,先去錄音室。”他接過行程表,看了看,小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秦叔就開車了。
溫寶的精神有些不濟,昨晚溫灝就在她公寓過夜,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未眠。如果不是沒有睡好,她也不會在車上打盹,更不會做那個奇怪的夢。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做春|夢,這……算是正常嗎?
搖晃一下混沌的腦袋,太陽穴微微頓疼。這五年,這種習慣性的頭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