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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腦震蕩,溫寶不敢大力掙紮,便由著他抱。
嚴施也沒想會打起來,不過打都打了,唯一慶幸的是他傷的最重。隱藏起那一抹得意,把頭靠到她頸窩,狠狠的聞著那熟悉的味道,“溫寶,我的頭好疼。”
“疼的話就乖乖躺下去,嚴施,你的手在亂摸,我會讓你更疼。”她笑著說,腰上的大手果然不再亂動。
裝可憐計劃不好使,嚴施極是無奈,“溫寶,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一直沒變。”
“可是你卻沒有給我的喜歡以信任。”溫寶的話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傷感,想起來七年前離開公寓的那一瞬,她知道是自己幼稚,可是也怨他那麼的輕易就放手。“如果我永遠都記不起,你會怎麼辦?”她很好奇。
“說實話,我從沒有想過你會記不起。如果你真的記不起,我大概會在適當的時刻,再次進入你的生活。”前提是她沒有再次愛上溫灝,這七年,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給了她多少他想都不曾想過的機會,讓溫灝肆意的關懷她,照顧她,如果她真的再一次愛上溫灝,他真的會讓自己永遠不出現在她的記憶。不過,嚴施不會告訴她這些。
溫寶歎口氣,輕輕的推開他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站起身,幫他掖掖被角,“你睡會兒吧,我去給你打飯。”
“溫寶。”嚴施拉她的手,對於她軟下來的態度很是歡喜。
她抿抿嘴,收回手,“記住,下次不許拿溫氏開玩笑,溫氏是爸爸留給二哥的。”說罷,她轉身出門,嘴角一抹詭異的笑。
嚴施臉上的笑也因這句話變得怪異,心裏忍不住想罵髒話。
又是溫灝,陰魂不散啊!
Part 50 真心緩衝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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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幾歲的大男人,一身傷,眼巴巴的看著你,你還真不忍心。吃了飯,打完針,溫寶起身要走,嚴施馬上可憐巴巴的瞅著她,哀怨的一個勁問“真的要走啊?”“再陪我一會兒。”“我這兒也沒個人。”
最後一句,真真的讓溫寶心軟了。
起身往外走,手被拉住,她回頭瞪他,見他不甘不願的鬆了手,心軟道:“我不走,給家裏打電話,告訴他們不回去了。”
嚴施的嘴角大大的勾起,不住的點頭。
溫寶無奈,出去打了電話。再回來,剛才還可憐巴巴的人,已經精神奕奕的坐了起來。
她索性也脫了鞋子坐到病床上,大眼睛一眯,“嚴施,你覺不覺你現在就像七年前的我。”——兩個字,幼稚。
嚴施笑,指指青紫的臉,“哪裏像,難道你七年跟我現在這麼醜?”
“無聊!”不屑的白他一眼,身子卻猛地被拉了過去,耳根一熱,不等她掙紮,那低低的聲音讓她一下就僵住了。
他說:“小狐狸,你在把我變得這麼幼稚之後,怎麼能說不愛了就不愛了。”
“……”
溫寶就半倚在他懷裏,看著他的眼。他笑著,話裏也帶著笑意,談不上認真,卻又不是完全的說笑。迷惑,這個男人,總是讓她迷惑的。
“嚴施,你還是那隻老狐狸。”總是那麼輕易的說一句,就能讓她被深深的打動。
嚴施的眸子裏瞬間湧動起什麼,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溫寶,你也還是那隻小狐狸。”
兩個人,說著隻有他們才明白的話,然後久久的對視。
七年,之於她是一個數字。而之於他,是一段漫長的等待。他沒告訴她,他辦公室的抽屜裏,有著她所有演唱會的票根。每一場,他都在看著她。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全部。”這是溫寶唯一的不解。
嚴施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怎麼敢?你連天橋都敢……”他一頓,轉言道:“以後誰都不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溫寶瞪圓了眼,滿是震驚的看著他,片刻,才支吾的不確定的問:“嚴施,你,你不會認為我是,是自殺吧?”
“……”難道不是?他凝眉。
溫寶怒,掙紮著坐起來,與之對視,小嘴撅著,大眼睛裏全是小飛刀。“告訴你,那是失足,失足你懂嗎?我是那種因為點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人嗎?我是嗎?你居然以為我自殺?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小狐狸跐溜下了床,穿上靴子,掐著腰,“反省去吧你,我回家了。”
……
……
……
嚴施等人走了,才失笑搖頭。真是好大一個笑話。
“小狐狸,其實不管什麼原因,我都會等你,等你長大,等你確定,等你選擇。”他低低的自喃。
然而,門口站著的溫寶隱隱勾起嘴角,放輕步伐的小心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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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還沒見到溫寶的影子,嚴施已經收到了出院的通知單。嚴公子很氣憤,“我頭疼,胳膊疼,腿疼……總之各種疼,安排我做檢查,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