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的普通人啊。
終於侍衛們遠去了,終於太監們也打著燈籠走了,終於四周安靜了下來。
紅鸞幾乎要趴在地上大大的喘一口氣,可是她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把心拎到嗓子眼兒:現在刺客已經安全了,會不會殺了她滅口?
四周靜的嚇人,所有的宮奴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久不出聲的花宮女依然沒有站出來叫大家離開。
紅鸞隻能僵直一下又一下用著木鏟,挖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坑:她不敢挖個大坑,怕被刺客以為她是故意那麼做報信而殺了她,另外她也不想事後被宮中的人懷疑宮奴們發現了什麼,而招來什麼麻煩——很有可能也是殺身之禍。
靜了好久好久之後,身邊的花叢忽然動了起來,紅鸞嚇得差一點驚叫:她再次忍住了,因為那個人慢慢的爬走了。
紅鸞在感覺不到花叢搖動後,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淚水立時就湧了出來,因為她剛剛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現在身體不僵硬了卻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她歇了好一陣子後,感覺到四周的花叢都搖晃起來,那搖晃是她所熟悉的,知道同伴們都已經在幹活,她再次舉起了木鏟來;在花宮女沒有叫她們回去之前,她們隻能幹下去。
“哪個打我……,不好,有刺客!”花宮女的聲音響起,讓所有的宮奴都停下了手邊的活計。
她的叫聲立時引來三四個侍衛,喝斥了她幾句後便又離開了;花宮女這才招呼紅鸞等人回去,一路上她走得有些跌跌撞撞。
到了院子裏她打發紅鸞等人去睡,便帶著人直接出了院門。
紅鸞在睡下的時候在想:這麼晚了,花宮女會去找誰?她們這些宮奴晚上雖然因為差事雖然可以去宮中的某處,但是交差之後卻隻能在自家院子裏行走而已,這個時候花宮女唯一能找的、能為她拿主意或是安撫她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花綻放花姑姑。
回到屋裏的大妞等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依次都灌了不少的水進肚,就算是話最多的劉秀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白著臉爬上炕就睡下了。沒有人提起刺客的事情來,也沒有人提起東宮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今天晚上算是揀回了一條性命,可是天亮後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還真是不好說。
紅鸞沒有猜錯,花宮女就是去尋花綻放了。在大妞等人睡著,紅鸞瞪著黑幽幽的屋頂時,花綻放正一臉不快的看著花宮女。
“這麼晚了非要見我有什麼事兒?”花綻放皺著眉頭,不過她臉上倒沒有什麼睡意。
花宮女看著花綻放:“姑母,你可是我嫡親的姑母,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姑母不會說不知道吧?天下就算是有巧合,也萬沒有如此的巧合!姑母那些宮奴的性命我不管,可是我呢,你有沒有想過今天晚上可能我也會……”
“宮中的規矩你還不懂嗎?你已經進宮多少年了,為什麼被罰來這個地方忘了嗎?”花綻放打斷了她的話:“還有,今天晚上有什麼事兒?”
花宮女長吸了一口氣,看著花綻放半晌後低下了頭:“對不起,姑姑。”
花綻放聞言收回嚴厲的目光:“不用你說我知道你是我嫡親的侄女兒,回去吧好好當差。凡事可以多想卻不可以多說,懂嗎?”
花宮女再吸一口氣躬身:“謹記姑姑教導。”她告辭出屋,隻是步出花綻放的院子裏回頭看了一眼。
而屋裏的花綻放並沒有睡,盯著燭火想了好久之後喃喃的道:“又失手了?”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到,然後她失笑著搖頭低語:“失不失手又與我何幹,我現在隻是一個掌理宮奴的罪人罷了,主子沒有忘了我已經是天大的福份。”
她合上了雙眼:“那兩個要是爭氣的話,我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夜色更重,天空上都沒有一絲光亮;如此黑沉卻已經是天色將亮的時分了,隻是今天是不是能看到太陽還真難說。
東宮遇刺的事情並沒有在宮中傳開,一連三天紅鸞等人的日子還是像原來一樣,並沒有人來問她們的罪或是處死她們,包括紅鸞在內的所有宮奴都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隻是自東宮差事之後,院子裏再不聞笑語之聲。
紅鸞猜不透刺客的事情,不過花宮女陰沉的臉色她也知道東宮的事情還沒有完。
今天,天氣還是陰沉沉的,已經三四天太陽沒有露過臉了;紅鸞的心情就像天氣一樣,大早晨起來用過飯,便看到有一位紅袍、兩位藍袍太監進來,徑直去了花宮女的正房。
紅鸞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藍袍已經不是青袍的普通太監可比,更何況還有紅袍大太監同來——宮奴的院子裏有什麼樣的大事能勞動紅袍太監?紅鸞的眼角抽了抽,她立時想起了東宮的差事,難不成是禍事真得來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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