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白來這一趟。
紅鸞看著陳女史搖頭:“姐姐還是消消火,一會兒我再來給姐姐賠罪好好的分說。”她說完看向許女史:“姐姐也幫我向陳姐姐分說分說。”
許女史“哼”了一聲:“不敢,掌院大人如此威風,還用得著旁人幫忙分說?再者徐三幾人是我送來的,這幾天我可是天天過來,她們每個人都做事極為用心;就拿桃兒來說,她有傷在身還堅持教授宮奴,但是你卻怎麼對這些用心做事的人?”
“你不用在大人麵前裝好人、說好話,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天天都會過來看,她們如何做事我可是看到了眼中的;你找個借口打她們隻不過是看我不順眼,隻不過是想讓我離開宮奴院罷了——你明說就可以,不必連累到旁人的。”許女史三兩句話就給紅鸞扣上了罪名兒。
許女史和米女史都不好直說徐三等人無錯,可是許女史是宮奴院的監察女史,她當然說得,而且可以說得理直氣壯。
一直如同是木頭般沒有開過口的米女史此時長歎一聲:“紅鸞女史實在是……,唉,不管如何也不能拿這些宮人做伐子;打她們而立威,掌院你不是想在尚勤局裏立威吧?我們姐妹和掌院沒有任何過節,實在是不懂為什麼要如此敵視我們?”
“既然求到許女史那裏,讓她來央我們給幾個人用,那掌院翻臉就要把人打死——我們姐妹倒底哪裏得罪了掌院,還望掌院明示以便我們姐妹賠罪,不要再累及那幾個可憐的宮人。”
看人家掌院和監察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無間;紅鸞再看一眼許女史,自己家的監察卻是吃裏扒外的主兒,開口就把自己推到了極為不利的地方。
不過如此看來她們三人是鐵了心要對付自己啊,引蛇出洞之計也算成功吧,引了三條小蛇,還有花掌工這條不大不小的蛇出來。
紅鸞微笑著對許女史三人行禮:“姐姐們先息怒,回頭我總會給姐姐們個說法;”她看向花掌工:“大人也在這裏,總要先容我回稟了大人再向姐姐們分說,姐姐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182章 自掌嘴
許女史三人都不便再說什麼,再者她們都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想潑到紅鸞身上的髒水也都明著暗著的潑過去,隻等花掌工開口相詢就要把紅鸞的罪名死死咬住不放。
兩個宮奴的話怎麼能為憑,要處置一名宮人也要問問她身後是不是有大人物,不問不聞的就想打殺人還真初生的牛犢:什麼都不懂才做得出來。
花掌工一直沒有說話,任由手下的幾名女史在她麵前唇槍舌劍,直到紅鸞最後一句話時她微微的動了身子,擺出她要聽紅鸞回話的樣子。
紅鸞轉身微施一禮:“徐五的責罰也要完了,容奴婢先去看過再來向大人回話。”
花掌工的眼裏怒氣一閃而過,她看著紅鸞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是沒有開口說話,以此來表示她的不滿。
可是紅鸞卻好你什麼也沒看懂,見花掌工沒有開口再施一禮就轉身走到了徐五的近前,完全當花掌工是默許了她。
花掌工又把茶水取過來,一肚皮的火氣卻不好現在就發作;她的確沒有開口讓紅鸞現在就回話,而不要去看徐五:眾目睽睽之下,她隻能再次把惡氣咽回肚子裏。
許女史三人錯愕的同時也暗自高興,心知紅鸞一再無視掌工大人已經讓掌工大人怒極,她今天當真是死定了。
現在的徐五兩邊臉都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不要說用竹板打,就是輕輕碰觸都痛得讓人暈過去、再痛得讓人清醒過來;即使如此她卻不敢留力,因為她清楚宮規,此時留力隻會讓她後麵更痛苦罷了。
現在每一下打下去,她的嘴角都會有血水流出,“啪”的一聲響起,不止是徐五臉痛,而且也讓院中的眾人身上一緊,尤其是那兩名被迫的宮奴,她們聽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不痛的。
院裏的宮人、宮奴,沒有一個敢看向紅鸞,對掌工大人的畏懼並沒有大過對紅鸞的懼怕。
紅鸞輕輕的道:“停。”然後看向小順子:“多少了?”她當然聽到小順子唱數,如此問當然是故意的。
小順子恭敬的道:“三十八。”
紅鸞看向徐五:“你是真得知錯了?”
“奴婢知錯了。”徐五跪倒在地上,完全沒有為剛剛許女史她們的話所動,因為痛得人是她,挨打的人也是她啊;那幾個女史都沒有人為她說一句話,她哪裏還敢對她們心懷幻想?還是老實的服軟免受些皮肉之苦,回頭那幾個女史隻要送上錢物也就不會再對她如何。
她的臉受傷很重,所以話說得很模糊不清,連說幾遍才讓人聽懂她在說什麼。
許女史等人氣得別過了臉去:紅鸞借徐五的一句話,就還了她們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你們說我故意和宮人過不去?可是你們為之說話的宮人可是認錯了。
紅鸞輕輕點頭:“念在你知錯就改又是初犯,所以就減十下吧。”
徐五聽到後微一愣,卻在紅鸞輕輕的咳了一聲後反應過來,她是真得不想再多挨十下,連忙謝過紅鸞,就再次舉起竹板來打向自己的臉。
許女史氣得轉過頭來狠狠瞪了一眼徐五,心口的一股惡氣幾乎沒有把她氣暈:這個該死的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