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收拾?不管怎麼處置她都免不了要挨尚宮大人的訓斥。
“起來說話吧。”她努力平複著自己氣息,對紅鸞又有了新評價。
紅鸞平平靜靜的謝過李司工,然後不等季女史等人開口:“奴婢原本就想去給司工大人請安的,現在請過安了大人如果沒有事兒,奴婢就去尚宮局裏走走。”她想一走之了,而且還是如此托大的對司工大人開口。
不管是挨打還是沒有挨打的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猖狂
李司工看一眼身邊馮女史,再看看被打的女史她咳了兩聲:“紅鸞勤侍,這裏是怎麼回事兒?”
紅鸞回身看看若無其事的答道:“小小的教訓而已,也是給司工大人出口氣;在慈安宮中司工大人和奴婢被某些人連累的不輕,豈能就這樣咽下去?正好在路上看到了,就略施薄懲,看這些人以後眼中還敢不敢不把太後娘娘放在眼中的助紂為虐。”
說得真叫輕描淡寫,說得那真叫一個理直氣壯:姐就是來報複的,姐就是來出氣的,姐就是來打人的。
李司工的頭更疼了三分,沒有想到紅鸞會把她拖下水,讓她就這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懸在半空中:問紅鸞的罪,不說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膽子啊,而且被紅鸞拖下水後,治紅鸞的罪不就是表示她向某些人低頭了,或者更嚴重就是她和某些人是一路人?
如果不問紅鸞的罪,她也好受不到哪裏去,因為紅鸞的的確確是違了宮規的,又把她拖下水,日後她就會落個小雞肚腸、秋後算帳、跋扈縱容的名聲?
總之進退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又因為是她曾經暗示過紅鸞,就算是想私下裏埋怨、發作紅鸞兩句也不成。
李司工揉頭:“既然你還要去尚宮局便去吧,不要忘了忙完到我那裏去。”她是頭一次不知如何應對,想著把紅鸞打發走再安撫一下眾人和和稀泥就算了。
馮女史等人的眼珠子差一點掉在地上,就這樣放她走了?那她們豈不是平白被人打了。立時馮女史就叫起來:“大人,她在尚勤局如此大鬧正應該綁了送到尚宮局去問罪,不然以後有人效仿,宮中規矩豈不成了兒戲。”
她也在宮中生活多年,心機手段當然不可能沒有,開口就用宮規把罪名扣下,讓李司工不能當眾枉法徇私——她心中很疑惑,按說李司工應該和紅鸞勤侍因花綻放有舊怨才對,怎麼會維護她?
正文 224章 一根筋225章 奸似鬼
224章 一根筋225章 奸似鬼
不隻是馮女史奇怪、薑女史等人也極為奇怪,連紅鸞自己都想不明白。
據小圓說,李司工不隻是和花綻放情同姐妹,而且她能有今天的司工之位也是因花綻放之故,如此情誼讓她視紅鸞為仇是極正常的,但是李司工並沒有。她好似極為明理,知道花綻放死在尚宮局中並不是紅鸞所害,待紅鸞在之前極為普通,自慈安宮兩人“同患難”後才親近起來。
紅鸞更相信是因為太後把她收到慈安宮,才會讓李司工對她另眼相看,但就算是如此紅鸞也沒有對李司工放鬆戒心:就是因為她和花綻放的關係,讓她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李司工沒有想到馮女史現如今還是如此得理不饒人,心中生出很大的不快來:如果現在司製好端端的也就罷了,馮女史難道不知道眼下她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好?
其實馮女史原本並不想多事,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形;可是今天的事情鬧得如此之大,不要說整個尚勤局,不出兩個時辰六局之中就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以後還如何在六局中立足?到時候不管是阿貓還是阿狗都會上來踩她一腳的,也再無人願意收她在身邊聽差做事。
她做女史經年,不像是紅鸞剛做女史不足一個月就被罰為勤侍,再加上她久在司製大人身邊,哪個不是對她笑臉相迎?今天的事情讓她顏麵盡失——在許多人的眼中、心中,顏麵重過了一切,所以她定要把紅鸞置於死地,才能挽回她失去的臉麵。
她認定隻有如此她才能在宮中站得住腳,才不會被人踩來踩去,才有可能再尋到一位大人跟隨,在宮中能有安穩體麵的日子。
“咒術之事太後親下旨意,想來你也聽說了吧?”李司工臉上並沒有任何不快,反而滿是愁容:“此事太後親自過問,因為她老人家慈悲才沒有牽連之事。”言下之言你們這些被打的人,如果不是太後仁慈你們現在都去宮牢裏了,那裏還能站在這裏同她說話。
如果是平日裏聽到司工大人的暗示,馮女史當即也就罷手,就算她不罷手季女史也會相勸、暗示她的;可是現在這些被打的人都和花掌工等人有所牽連,連日來的冷遇等,人人都在擔心前程。
此時紅鸞重重的踩上一腳,正好踩在她們最為敏[gǎn]的尾巴上,這些人為了麵子、為了日後在宮中還能抬起頭來做人,卻是絕不肯讓一步的。
薑女史上前一步:“奴婢們都極為感激太後的恩情,都天天叩拜上天求太後娘娘鳳體安康;大人,咒術等事的確是和奴婢們無關,太後明查秋毫才沒有讓人綁了奴婢們,但是小小的勤侍不服太後的旨意,居然不把太後老人家和宮規放在眼中,公然在尚勤院裏歐打上官,絕對要嚴懲才能對得起太後的仁慈,才能讓宮中所有的宮人知道宮規森嚴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