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起來說話,今天不是要問你們和她們幾人有什麼事兒,我帶你們來是因為她;”尚宮大人一指紅鸞:“她是來見原來的掌工大人,我呢隻是跟過來看看;正好你們也有事兒要和她理論,才讓你們跟過來。”
“一會兒她的事情做完,我們就在這裏處置你們所說的事情,便宜至極且能省不少的功夫,唉,你們也知道我這些日子忙得很,每天睡不了兩個時辰,閑功夫實在是不多啊。”尚宮大人說完揉揉頭:“咒術之事當真讓我頭疼至極,但是絕不能放可疑之人,定要好好的整肅宮中一番,讓太後娘娘及各位娘娘安心。”
馮女史三人現在已經後悔到尚宮局裏來了,她們剛剛怎麼就被氣暈了頭,忘了自己可是伺候過司製的人呢?今天這宮牢她們進得,就不知道能不能出得了。
“奴婢們求也求了,罵也罵了,可是她一句話也不肯說;”季女史叩頭:“奴婢們無用請大人降罪。”
“那個不急,還是先讓她做完她的事情,我再給你們個說法;”尚宮大人擺手沒有讓季女史再說下去,看向紅鸞道:“你去吧,要用心做事,裏麵的利害之處你是明白的。”
紅鸞答應著跪倒在地:“奴婢有個不情之請,求大人許我任意施為。”
“任意施為?”尚宮大人看著地上的紅鸞:“也就是說生死也不論了,你可知其中的利害?不行。”
紅鸞叩頭:“大人,那奴婢現在要告退去給太後娘娘請安,時辰實在是已經不早了。”她的要求尚宮大人拒絕她便直言要走,這和威脅有什麼不同?
馮女史等人再一次見識了紅鸞的膽大,相比而言紅鸞在尚勤局的所為實在不值一提了;她們三人都把頭低下,更加悔恨自己的愚蠢行為。
太後親定的宮犯,沒有太後的旨意她們是絕不能死的,如果萬一死在牢中不要說是宮牢的人,就是尚宮大人都有推脫不掉的罪責:極大的罪責。這一點馮女史等人極為清楚,知道尚宮大人不會答應的,那等於是把尚宮大人的性命交到了紅鸞的手中。
尚宮大人沉默了很久忽然冷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紅鸞叩頭:“請大人息怒,允奴婢去給太後娘娘請安,馬公公使人來過的,奴婢去得晚了實在是對太後娘娘的不敬。”她是寸步不讓。
馮女史三人的臉色變得白中透黃,紅鸞的膽大妄為讓她們無話可說,除了怨恨自己的愚笨之外,她們哪裏敢說半句話?就連此時巴結奉承尚宮大人幾句,她們都不敢開口,怕惹禍上身。
尚宮大人再次沉默,紅鸞直挺挺的跪著不言不動,對峙讓屋裏的壓抑的很;季女史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起來。
“你起來說話吧,那是太後交待的人,沒有太後的旨意她們隻能生不能死;”尚宮大人居然開口解釋起來:“你剛剛沒有看到她們身上的傷都上了藥,來給她們診治的可都是宮中醫術極不錯的禦醫。”
紅鸞卻依然叩頭告退,看得馮女史真想擰自己一下:她不會是在做夢吧,這怎麼可能?但是接下來更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尚宮大人怒色閃過:“好,我就答應你,你放手去做;不過,”她的聲音冷下來:“如果你不能讓她們開口說出實話來,那你的性命今天我就留下了。”
紅鸞也不說話叩頭後轉身出去了,果然是符合馮女史等人給她的評價;但是此時的馮女史等人卻沒有開口說紅鸞狂妄,她們隻是專注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兒想著對策。
她們並不怕紅鸞,她們怕得是咒術之事;到了宮牢中和原來的“姐姐”敘過舊後,她們隻想盡快離開,和紅鸞算帳?她們哪裏還顧得上這個,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