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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過節會隨主婦進宮給舊主叩個頭是極正常的,就是平日裏給舊主送些東西也無可厚非,還會博得美名——貓膩應該就在其中,這些宮人八成就是某貴人安在臣下家中的眼線。

這隻是紅鸞的猜測,隻是聽說貴人們賞賜宮人給外臣做妾時,在心中閃過的念頭因為事不關己,並沒有再深想:被賞賜出去的宮人們,那可都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絕不是她一個出身宮奴的人能相比。

卻沒有想到她也有被當作物品賞人的時候,還被太子妃以賜婚為名美化,也掩蓋不了她紅鸞隻是被當作一件物品的事實:整件事情裏為妾並不是對紅鸞最大的侮辱,而是被當作物品更讓紅鸞不能接受。

楊典工彎彎嘴角就當作是笑了:“你明白就好,是太子妃的恩典才讓你選上一選,你也不要太過份了;好了,你快說吧。”她把手上的紙拍在桌子上:“你不選的話,那我就替你選了。”

紅鸞想了想看著她:“奴婢真得心亂,就給奴婢些時辰想想不好嗎?”她賭太子妃不想把“強迫”二字擺在明麵上,不然也不用如此麻煩直接一道旨意就可以送她出宮的。

楊典工臉上閃過陰狠:“你當真不選,那我就向太子妃說你選中了魏公子吧;依我看魏公子可是當中最為出類拔萃的,有哪個女子會看不上眼?事情就這樣定了吧,我還有一大堆兒的事情要忙,在你這宮奴院可真是耽擱了不少功夫。”

她把“你這宮奴院”咬得有些重,無非就是想暗示宮奴院很快就不再是紅鸞的了。

紅鸞直視著她緩緩起身:“奴婢沒有選,奴婢現在心亂的很根本就沒有選任何一位公子;如果大人如此去回太子妃就有欺瞞之罪,對太子妃是大不敬,奴婢不得不去宮正大人那裏走一趟了。”事實上宮正大人最後相信誰的話並不重要,重要是可以把事情鬧大。

楊典工眼睛猛然一縮:“不知好歹的東西,太子妃於你如此大恩,你敢?”

“大人可以去試試,便知奴婢敢不敢了。”紅鸞平靜的答了一句。尚勤局裏誰不知道她是沒有什麼不敢做的?就賭楊典工不敢把事情弄大。

楊典工緊緊盯著紅鸞咬牙切齒:“你好。”兩個字幾乎是自齒縫裏擠出來的,聲音不大但含著極大的怒氣。

371章 詐你

紅鸞當真沒有什麼不敢的,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不要說是典工就是司工大人,她也不會因為畏懼而就從命的;楊典工擺明就是要推她入火坑,她豈有不反抗的道理?太子妃之命能不能更改先不說,如果不戰而屈她真可以一頭撞死去見父母請罪了。

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拖,那她就是用盡手段也要拖下去;太子妃不是急著把她賞人嘛,她就是要在宮中多賴上一時是一時:拖下去事情隻會對她有利,必竟宮中的真正主子不是太子妃,且宮中也是勢力錯綜複雜,至少尚宮大人不會如了太子妃的意才對。

想想尚宮大人幫過她不是一次了,可是她還沒有在禦書房站穩腳跟,同樣也沒有取得太子的信任,眼下還要被趕出宮去——是時候要好好的做得什麼,免得尚宮大人對她太過失望而放棄。

她雖然不想摻和先皇後的事情,可是眼下在宮中毫無根基的她,除了抱緊尚宮大人的腿外也沒有其它好選擇;相比起柔妃和太子妃等人來,尚宮大人這裏要安全多了,至少她沒有那麼多的敵人:不用爭寵自然不會樹敵太多。

在太後麵前尚宮大人也是極得信任的人,相信她的話在太後的心中,要比太子妃有份量的多;就算太子妃賜婚的事情過去,以尚宮大人在宮中的經營,她相信定還會有不少事情要求到尚宮大人。

自尚宮大人對她言明一切後,到現在紅鸞才真正要為尚宮大人做事,因為這是兩利之事;先皇後之事當然不會小,她的決定當然使得她要以身犯險,可是她還有其它選擇嗎?隻求先皇後之事讓她喪命之前,她已經把父母的大仇報了。

“我當然很好。”紅鸞看著楊典工笑了笑:“至少眼下還是好的。”這話她懂,相信楊典工也懂。

楊典工咬牙:“你不要太得意了,就算是拖得一時半時又有何用?我告訴你,太子妃明日就要陪太後去廟裏上香,住上一晚上太後和太子妃要到後天近傍晚才會回宮;而太子妃的旨意最遲在後天早上就會送到某位公子家裏,以及你的手中。”

她狠狠的盯著紅鸞:“你要想,好,最多給你一天的時候,明天這個時候我就來聽消息;到時候你再不選,我幫你選了你就是鬧到宮正大人那裏我也不怕。這一天的時間,為了讓你好好的靜下心來,你也不必待客更不必出去了。”

她輕輕擺手立時有宮人和太監上前:“好好的給我伺候紅鸞恭侍,不要讓任何打擾她。”看著紅鸞她笑得冰冷,想出去求救門兒也沒有。

紅鸞沒有想到李司工來過之後,楊典工仿佛變了一個人般,不惜和她撕破臉皮,很不像是楊典工會做的事情;看一眼那些宮人和太監,她淡淡的道:“軟禁?”

“是,又如何?”楊典工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紅鸞廢話,她哼道:“你給我安安靜靜的想吧。”

紅鸞輕輕的喚了一聲:“小順子、小平子、杏兒、二丫……”隨著她喚人,小順子等人都輕手輕腳的進來躬身,不多時屋裏便多了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