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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把宮中的諸妃幾乎都開罪了,可是紅鸞卻借此賣了一個好給眾妃,讓眾妃有機會把她們要做的事情,正大光明的對太後說了出來,還沒有引起太後的不快來。

安皇子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結束,不必太子為難什麼,太子妃賜婚的事情變成了眾妃一起賜婚,更是沒有傷到紅鸞半點;他的手在袖中緊了緊,然後鬆開靜靜的站立著,看不出他有過什麼樣的心緒變化。

終於再沒有其它事情,諸妃起身告辭讓太後和皇子們閑話;紅鸞當然也隨著行禮退出大殿,天空中那細細的彎月居然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來。

皇貴妃看看紅鸞,笑了笑帶著人走了沒有再對紅鸞開口;倒是柔妃和麗妃停下來,看著她輕笑道:“其實出宮於你來說是極好的事情,你為什麼非要留在宮中呢?”尤其是麗妃的目光有些過於冷。

比夜風還要冷三分,顯然她也動了某種疑心。

紅鸞躬身:“如果貴妃娘娘肯賜奴婢自由之身離宮,自行婚配嫁娶奴婢定會給貴妃娘娘立長生牌位,天天祈求上蒼讓娘娘心想事成、身體安康。”

麗妃眼中的冷色終於消失:“你雖然有些可惡之處,卻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記住,不要自尋死路。”她隻有兩個兒子,可不想他們日後會反目成仇。

柔妃卻笑著搖頭:“我們可做不了那麼大的主兒,你的事情隻有兩個人能做主;”她回頭看一眼大殿,然後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太子殿下。唉,這一天累得,還是快些回宮吧,三天後一樣離宮,怎麼也要給她們添個妝才成。”

麗妃點頭答應和柔妃輕聲商量給些什麼東西,太輕了是不行的,賞出宮去的宮人那可是她們家族的眼線,如果將來她們所嫁男人在外廷進入六部做事,就會是她們的耳目:不知道外廷的變化如何能得帝王之心?

紅鸞行禮恭送麗妃等人遠去,又躬身避到道旁任諸妃盡皆離去她才直起腰來,躬著身子還真是不好受啊;她還沒有來得伸個懶腰就聽到有人喚她:“紅鸞。”

回頭她就看到了良嬪,連忙上前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良嬪上前扶起她來:“今天讓你受了委屈與驚嚇,你不要放在心中;太子妃,唉,她也是被小人左右,日後定會明白過來——要知道,太子妃人還是極好的。”她能如此對紅鸞可當真是恩遇非常了。

紅鸞跪下去:“娘娘言重,太子妃是極賢明之人。”

“唉,算了。”良嬪把手中的一隻鐲兒褪下戴到了紅鸞的手腕上:“你隻要記住一句話,以後不管有什麼為難之處都可以來尋我,尤其是東宮的事情,我定不會讓你過於委屈的。”

說完她拍拍紅鸞的手沒有再說什麼,也不容紅鸞開口說話,就帶著人離開了慈安宮遠去了。

等到宮燈遠遠的不見了,紅鸞還呆立的在當地,身上早已經是一層細細的冷汗。

395章 出宮

“鸞兒。”輕輕的、細聲細氣的喚她,隻有一個人會這樣,那就是古安平。

紅鸞緩緩回身,看著多半個身子都隱在暗影中的古安平,在這個沒有月色星光的夜晚她的心就好像那陰暗的天空,空得隻有烏雲而已;兩個人也不是多久沒有見麵,隻是見麵不是有人在場,就是兩個人都有意避開對方,這還是他們自古安平說要成親後的第一次單獨相見。

“安、平哥。”聲音有些澀,但喚出這一聲來並不是那麼的艱難,至少比紅鸞相像中要簡單很多;隻是喚完之後,她便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和他站得並不遠,可是兩個人之間好像隻有默默吹過的冷風,讓人不沉默都有些困難;曾經的未婚夫妻,曾經的青梅竹馬,曾經的那些海誓山盟,在他們兩人之間都不見了;而兩個人明顯還都沒有準備好自己的新身份。

古安平咳了兩聲,把目光自紅鸞身上移開:“天,要變了。”回頭再看一眼紅鸞:“起風了,雨,就要下來了。”

紅鸞輕輕的“嗯”了一聲,抬頭看看漆黑的天空,就算明知道那烏雲在卻並看不清楚,就好像她至今無法看清楚古安平:“是啊,快要下雨了。”風,更涼了一些,相信雨絲就要飄下來。

古安平也看向天空:“你出宮吧,馬上出宮。”這就是他來尋紅鸞的目的。

紅鸞聞言看向古安平:“你知道我會答你什麼,安平哥;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除非是我能尋到那個害死我父母、害我們全村的壞人,並且要讓他以死來贖罪。”她說得極為平淡,此事她和古安平說過不是一次了,沒有什麼需要激動的,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至於古安平為什麼忽然來尋她,並不難以理解;他跟在太子身邊伺候,太子和福王所為他應該知道的不少,這兩天來發生的事情,還有皇帝病情的忽然好轉等等,都表明宮中已經很危險;可是紅鸞偏生在這兩天被人謀算,使她成為宮中眾所周知的太子的人。

而福王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還有那一吻,相信古安平是不知道的,不然現在他定會抓住她,要求她離開宮中;因為福王那是極為危險的人,沾染上於紅鸞來說絕對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