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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他在開口的同時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紅鸞一眼。

康王不敢相信聽到的話,看著福王發愣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他的二皇兄嗎?現在皇帝被四弟刁難,而他和二皇兄做為皇帝最親近的手足,豈能不幫皇帝?不幫也就算了,怎麼能站到四弟那邊和皇帝為難呢?要知道,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啊。

福王回頭看了一眼弟弟,伸手拉他:“坐下,站著又不說話太過失儀了。”他避開了康王帶著疑問的目光,有些事情現在應該對康王說了,但卻不是眼下。

康王看看皇帝再看看福王,忽然頓足怒道:“好好,自小就是這樣,你們兩個大的什麼都懂,拿我當小孩子哄;現在你們更大了,當然不需要我這個做弟弟的說什麼道理給你們聽,我說了你們也未必聽得進去”

他的眼眶有些紅:“二哥,我隻有一句話對你說,我們是兄弟,兄弟我們身上都流著父皇的血,而父皇現在還屍骨未寒,你們卻在這裏爭什麼遺詔。”他向皇帝跪下叩了一個響響的頭:“皇上,臣弟性子魯直,你們說的我也聽不懂,我的話你們也不想聽,你們繼續說,我去給父皇守靈。”

說完話他站了起來:“父皇有子十六,有女二十一人,總不能在今天卻沒有一個兒子為他守靈”說完也不理會皇帝,氣衝衝走掉了。

大殿之上靜了一靜,不過很快就沒有人在意康王的離去,他們還有大事未決:遺詔是大事兒,不弄清楚就是對先皇的不敬,糊裏糊塗去守靈根本就是不把先皇放在心中——大家各有各的想法,除了那些小皇子們,沒有人跟著康王離去。

福王的臉色沒有變化,轉過身來對著皇帝一禮:“都是皇上把他寵壞了,實在是沒有規矩,回頭要好好的責罰於他。”

皇帝擺手:“三弟就是那個性子,無妨的。”他倒是聽進去了康王的話,如果福王肯就此收手他就不追究什麼了;隻可惜福王並沒有聽得進康王的話,那他隻能對不起康王,做不了一個好長兄了。

紅鸞終於有機會上前跪倒開口:“奴婢冤枉。”也隻有一句話可說。

“你冤枉?你殺了我的貼身宮人又是為何,是不是她發現了你的秘事,不然無緣無故此時你會在宮中行凶害人?”安皇子不肯放過紅鸞,其實就是不肯放過新帝;隻要咬死紅鸞換過了遺詔,以此就能讓宮中各勢力聯手對付新帝;順便除去紅鸞,正好出一口惡氣。

紅鸞抬頭看向安皇子:“殿下,奴婢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紅口白牙的冤枉於我?說到遺詔,奴婢根本不知道此事,再說了禦書房的眾人都可以為我做證,我隻進禦書一次,而且還不是我一個人進去的”

“至於現在的遺詔也是秦公公拿出來的,此事殿下還沒有向皇上分辯清楚吧?說起來倒也巧,秦公公帶人闖進禦書房,所執說詞倒於殿下相同,指奴婢殺了殿下的宮人——此事先放到一旁,可是秦公公不拿下我去見殿下或是皇上,或是送到宮正大人那裏,卻讓人看住我及禦書房的人,帶著人就闖進了禦書房。”

“奴婢愚笨,實在不知道秦公公所為是何解,殿下能為奴婢解惑嗎?遺詔,也是秦公公拿出來的,真假的話奴婢不敢亂說,如果有個什麼不對勁兒,也應該問秦公公才對吧?說起來他可是身犯大罪,夷其九族不足的話,夷三族應該不成問題吧?”

紅鸞說到這裏看向刑部尚書:“小女子懂得太少隻是胡亂猜測,大人是掌一國刑獄之人,可否告知小女子——那秦公公所犯之罪應當如何處罰。”

她把事情帶開了,自遺詔真假帶到秦公公私闖禦書房一事,所圖和安皇子一樣:借力打力,用秦公公治安皇子的罪,封了他的口當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了;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福王聽完後眼睛微微一亮,看了一眼紅鸞又把眼睛移開,眼底好像是閃過了一絲不忍。

皇帝看著地下的紅鸞:“說得有道理,帶他上來。”他吩咐把秦公公帶上來;因為紅鸞的話事情同他原本打算的有些不同,不過如此也不錯,隻是小小的變動一下他就順手推舟,看看還有沒有人會跳出來。

他看得人,是五皇子。而五皇子,一直安靜的坐著,不管福王、安皇子說過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441章 我可以說

秦公公被人帶了上來,而刑部尚書此時也正好開口:“這位正信之言很合國法了。禦書房乃是國之重地,沒有什麼不可言的居心又怎麼敢亂闖,且會在禦書房內胡亂翻找東西?罪同謀逆,誅九族。”

秦公公剛被帶上來還沒有向皇帝叩頭,就聽到這嚇人至極的話當即身子骨軟了。他不是沒有想過事敗之後是什麼結果,但已經上了賊船還由得他下船嗎?心裏也有一絲僥幸,如果成功他在宮裏就會成為人上人,就算是宮妃看到他也要給個笑臉。

現如今聽到刑部尚書親口說出誅九族的話來,他升官發財的夢立時就醒了過來,連忙伏在地上叩頭:“小的沒有謀逆之心,小的隻是聽命所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隻要能保得住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現在就是問他心中曾對那個娘娘在心裏生出齷齪的念頭,他也會毫不遲疑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