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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

宮正大人此時對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難道還想為紅鸞脫罪不成。

紅鸞已經奔到眼前,看到尚宮大人拜了下去:“大、大人,奴婢有大事要回稟大人。”

460章 好心

李司工也來不及多想,急走兩步搶先喝道:“紅鸞正信,你做得好事已經被太後知道,可是前來服罪的?”她現在還是除掉紅鸞再說,就算是宮正有所懷疑又如何?到時候紅鸞一死那就是死無對證。

就算宮正再厲害,她也不用怕。眼下保住了性命,等到那個時候,她也就不用怕任何人:就應該是人怕她才對了。打定主意的她當然要先下手為強,同時也是為了親手收拾紅鸞,可以大大的出胸中一口惡氣。

紅鸞吃驚的看著她,臉色變化極大:“你、你怎麼會和尚宮大人在一起?”

尚宮大人瞪了李司工一眼:“你說有何大事?你先說,我們的來意慢慢再告訴你。”在宮正大人的示意下,紅鸞一行人已經被尚宮局的人圍了起來;隻是沒有尚宮大人之命沒有人動手而已。

紅鸞並沒有發覺到不對勁兒,倒是她身後的柳兒等人臉色微變,向紅鸞靠近了一些;紅鸞聽到尚宮大人的話,立時指向李司工:“大人,咒術就是她畫出來的,就是她畫出來的”

她叫完後,所有的人都呆愣的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說話;宮正大人回神很快,她上上下下打量完紅鸞:“不錯不錯,很精神,有鬥誌。”然後她又回到李司工身邊,圍著她踱步:“嗯,有趣有趣。”

紅鸞不明所以的看看尚宮大人,又看看宮正大人:“大人,是真的,奴婢所言並無一字之虛”她急得就差跳起來了:“她畫咒術所用之物,奴婢都親眼所見,還帶了一件在身上做憑證;請大人過目。”

她自身上取出小包來打開,裏麵卻是一方白綾與小小的一方硯台;硯台很精致,而且一看就用過好些年頭,絕不是凡品不是平常人能用得起的好東西。

尚宮大人聞言伸手接過硯台,回頭看向李司工:“紅鸞,你知道不知道我們一行人要去哪裏?”她看到李司工臉上閃過異樣,眼中閃過冷色收回目光:“你可能絕對猜不到,我們幾位品階最高的女官兒,在先帝大喪期間聚到一起是為了什麼。”

紅鸞卻焦急滿臉:“我知道大人們現在很忙,要做得事情定很重要,可是此事不能耽擱,萬一被毀掉那些證物,如何向太後交待?咒術之事好不容易有了發現,如果查不出什麼來,太後震怒我們……”

宮正走到紅鸞身邊,笑眯眯的道:“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為咒術之事而來。現在先帝大行,什麼事情能讓我和尚宮、尚儀三人一起辦差?嗯,腦子也差點,不夠快啊。”

紅鸞張大嘴巴:“為咒術之事?那、那大人們都已經知道了,是奴婢太過急燥、沒有經過什麼大事,大人恕罪;大人們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奴婢就不用擔心了。”

宮正大人笑著搖頭:“我們的確是為咒術之事而來,隻不過不是要去李司工那裏;你看看我們都走到了你們宮奴院外不遠了,你還不清楚我們要到哪裏去嘛。至於李司工嘛,我們來倒和她是脫不了幹係的。”

“李司工向太後進言,說你暗中練習咒術,並且有憑有據;我們是要到宮奴院中取證的,你來了正好給我們帶路吧。”尚宮大人說話公事公辦,沒有袒護任何人的意思。

紅鸞跳了起來:“她說我、她說我?不,是她,是她在畫咒術奴婢可是有人證有物證的。”她指著李司工:“你敢說沒有,你敢賭咒發誓嗎?”

最後兩句話不要說是宮正了,連李司工都要笑出來;宮中之事賭咒發誓能管用,還會有宮正大人在嗎?還會有宮監的存在?真是小孩子的話,賭咒發誓在很多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根本當不得真。

由此可以看出來,她當真是入宮不久啊,還有著天真的一麵,一著急就露了出來。

李司工喜歡天真的人,因為宮中實在不多見;她也痛恨天真的人,因為讓她看到自己變成了怎樣陰暗的人。通常,她會讓天真的人死得快些,免得在宮裏多受罪不是,老天是知道她一番好心的。

而她痛恨的紅鸞居然露出天真來,就算隻有一絲絲也讓她心裏極不痛快,差點因此而忘掉那方硯台的事兒:怎麼可能,那絕不可能如果說是仿製的,那紅鸞又是如何得知那方硯台的樣子?

不是仿製的話更不可能了。她的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忽然有個念頭閃過:紅鸞是不是真得知道了咒術之圖是她所畫——雖然這不可能,可是這念頭出現後就深深紮根,她怎麼也難以說服自己。

她咬牙道:“你倒是機靈,是怎麼知道事情敗露的,居然倒打一耙想誣我做替罪羊嗎?可惜太晚了,隻要到了宮奴院裏人證物證麵前,看你如何狡辯。”先咬死紅鸞的罪名再說,至於她屋裏應該沒有事情的,要知道一般人是進不了她屋裏的。

而且她也不會在屋裏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她向來是個惜命的人,不會做冒險的事情——她這樣一再的安慰自己,可是那方硯台卻讓她怎麼也無法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