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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輕巧,紅鸞在肚子裏吐舌頭,真話可不是什麼人、什麼事情都能說的,問題在於眼前的人不那麼好騙;她想了想輕聲道:“玉佩太過貴重,落入他人之眼隻怕奴婢小命不保。”她倒是說出了實情,因為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皇帝冷冷一哼:“哪個敢?”霸氣外露,此時紅鸞才真得驚覺眼前之人是一國之君,不再是那個叫她在湖邊亭子裏說話的太子爺了。

“太子妃,還有元華良娣,還有……”紅鸞的聲音小得就像是蚊子在叫,這些人沒有哪個是不敢的;皇帝沒有讓她把話說完,打斷她道:“你隻為了這個嗎?”

多疑皇帝是不是都是這種樣子的?紅鸞腹誹著:“是,皇上。”她見皇帝沒有應聲知道他不肯相信,又加了一句:“如果隻是如第一塊喜登枝樣玉佩,奴婢當然不敢冒犯皇上。”還能有什麼其它的意思,真不知道皇帝心裏在想些什麼。

皇帝聞言抿了抿嘴無聲的笑笑,看看紅鸞感覺她好像和自己又沒有想到一起去,想到她居然敢在自己表明心意後要求離宮,想到她居然敢把自己賜給她的東西還回來,嗯,他很生氣;隻是他生氣也不能把她打一頓,或是發作她一番吧?他不舍得是主要原因。

但就這樣算了,也就太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了;再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他堂堂的皇帝、男人拿個姑娘家沒有辦法?他唇邊的笑意加大了,俯下`身子對紅鸞道:“不行,賜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哪有收回的道理;你收好就好,你好端端不給人看,有誰會知道你有這個玉佩?再說,就算被人不小心看到,如果有人敢動你——”

他沒有說下去,可是殺機隱現更讓人害怕:如果真有人敢動紅鸞,他是真會滅了那人的九族不管是誰。

紅鸞再叩頭:“奴婢實在是……”她不能留下這個禍根,好不容易開口了她不能就此罷手,定要把玉佩交還給皇帝,以後她就能睡得安穩些。

皇帝在她耳邊輕輕一笑:“你說什麼朕也不能收回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玉佩。”

那當然不是一般的玉佩,紅鸞不用他說出來:“皇上,與規矩不……”她想據理力爭,不想就此被皇帝兩句話打發了,留下個給人害自己的借口。

皇帝收起了笑意來:“你就不問問朕為什麼不能收回這塊玉佩?嗯,朕認為,你還是問問的好。”他自先帝去世後,傷心有之、焦慮擔心有之,驚嚇過也提心吊膽過,卻再也沒有笑過一下。

是因為他的心真得沉重到了極點,所有的事情把他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而此時,他忘掉所有的事情,隻有眼前這個有點可惡的宮人等著他“收拾”。

紅鸞聽到他的話,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語氣,還是兩個相距太近她的呼吸不暢而讓腦子有些迷糊,反正她真就順口問道:“皇上為什麼不能收回玉佩?”要命的青草味兒新皇帝身上居然是種清新仿佛如草的味道,讓她有點臉紅了。

嗯,沒有其它意思,隻是她想起了她們家鄉小河邊的青草地,躺在上麵看白雲實在是太過愜意的事情了;可惜的是,那片草地也沒有了,不過皇帝身上的味道很像那河邊的青草加上不知名野花的清香味道。

對,她就是想起了小河來,也想家了;而且皇帝從來沒有如此故意的靠近她:不是兩個人沒有肢體接觸過,而是皇帝從來沒有讓紅鸞感覺到他是個男人,帶著很大的危脅逼近她,使得她呼吸有些困難。

她此時沒有想起兩人身份差別,不像是福王對她動手動腳時她能清楚的知道兩人身份的不同,無奈而被動;現在,她隻有緊張,感到呼吸困難。

皇帝輕輕的在她耳邊道:“嗯,這就對了;偶爾如此乖巧很討人喜呢,當然我不介意你平常的率性而為;”他說了些雜七雜八、和玉佩無關的話:“至於不能收回玉佩的理由嘛,因為兩塊玉佩可不是朕隨便賜給你的。”

486章 聘禮

紅鸞忍不住抬頭看向皇帝:不是隨便賜給我的?當時看皇帝的樣子,怎麼看都是隨隨便便的樣子,一高興就賞點東西給自己,順手摸著什麼就是什麼賞給自己了,哪有什麼不隨便的?她還真沒有想過賞賜有什麼隨便、不隨便之分。

可是她稍稍一想立馬臉色就變了,頭還沒有低下來眼中已經帶上了驚愕,那兩塊玉佩都是先皇後用過的東西,不管是不是皇帝帶在身邊的念想,他就算是想賞賜人也不會臨時起意隨手就賞給人的;不管當時看起來皇帝是多麼的隨便,此事也不可能是隨便能做的。

尤其是以皇帝的為人,最不可能如此做了;那就表明皇帝剛剛所說的話可不是玩笑,是真有其事;至少他賞給自己玉佩的事情,他絕對不是一時興起。

那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紅鸞和皇帝大眼對小眼的瞪著,她想低頭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是故意回避皇帝似的,也顯得她心虛啊;所以她對皇帝眨了眨眼睛:“皇上,奴婢不懂。”她想借說話的功夫自然低下頭來的。

可是皇帝卻自己先直起了身子來,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除此之外紅鸞並沒有注意到其它;皇帝是自家事自家知,和紅鸞那樣近距離的互視讓他有種特別的衝動:那張紅唇實在是太動人了些,尤其是那張嘴巴裏吐出來的話讓他有點生氣的現在,對他就更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