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元華,心中琢磨著今天的事情:不會是太後和元華早就商量好的,隻等著像眼下這樣的好機會吧?她生出這樣的念頭後,就感覺很是那麼回事兒,禁不住有些生悔,如果不是她自己做事有些操之過急也就不會被太後捉到把柄了。
越如此想她越看元華不順眼,再看看低眉垂目的太後發,心中的氣那不打一處來;因為她忽然想明白了,就算是她今天沒有作錯事情,太後和元華也不會就此算了,定會找機會、或是引她做錯事情,為得也就是皇後之位了。
想清楚的太子妃氣得臉色有些發青,如果不是太後在這裏她可能就要忍不住警告元華一二;現在她隻能對麵前躬身施禮的元華等人擺手直接說道:“紫玄你們平身免禮吧。”她是故意的這樣說的,隻為了出心中的惡氣。
紫玄微微一愕,對太子妃躬身行禮後退一步讓元華先行,她在後相隨行到太子妃身後站定;當然了,紫玄是和纖纖並立的,兩人有意無意的都錯後半步立到了元華身後。紫玄的用意當然就為了向太後表明,她心甘情願奉元華為尊,就是為了取悅太後;同時,她知道會讓太子妃很不快的。
太子妃如此說話,當然也沒有過用過腦子去想,在她看來也不必再細想什麼了:反正太後和元華都擺明要謀算她的皇後之位,她還用得著和她們客氣?太後和元華不讓她痛快,她也就不讓元華和太後痛快了。
就如她父親所說,隻要她沒有大錯想廢後?哼,問過滿朝文武再說想奪得她的後位,沒有那麼容易呢;太子妃在心中冷哼過後,目光冷冷的自紫玄身上掃過: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那我們就走著瞧。
冷玉看著太子妃在心中搖頭,真不明白這個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在這種時候當著太後的麵兒給元華臉子看,還逼得紫玄不得不和元華站到一起,已經不能說是笨了。
紫玄現在心中也是苦澀一片,她哪裏想到剛進大殿就被太子妃擺了一道呢——當著太後的麵兒喚她的名字叫起,是什麼意▼
也是因此太後才故意讓人的沒有塞住紅鸞的嘴巴,故意讓太監打得極痛卻不會當真傷到紅鸞的筋骨;那聲聲的慘叫越來越響時,太後也看過皇帝的神色,當紅鸞的叫聲越來越弱時她更要注意皇帝臉上、眼中的變化。
皇帝卻根本沒有在意,也不是全然不理會殿外的叫聲,是真正的沒有把心思放在殿外,尤其是在元華進殿後他多半的心思都在元華的身上;這讓太後很滿意,同時也放下了心來,命尚儀出去放開紅鸞等人。
對於皇帝維護太子妃,太後倒並不是很在意,皇帝的用心她極清楚,不可能皇帝上來就那麼事事聽話的;而想能握住皇帝有一半都要在元華的身上:掌握了男人的心才能真正的握住他的一切。
太後是深有體會的,如果不是她的皇夫對她情根深種,她那個病弱的兒子也不會登上龍位。
太子妃沒有留意到太後目光的變化,她隻看到太後打發人出去,然後紅鸞等人的慘叫聲停住了;而她把目光移向皇帝時,發現皇帝完全無意阻止太後放掉紅鸞等人的意思,心中又開始泛酸。
此時太後質問她竹板等事更讓她心中惱火:原來所有的一切就如她的猜想,太後果然是來救紅鸞的,卻扮出那張黑臉來讓自己無法開口說紅鸞幾個人惡行。
皇帝看到太子妃沒有開口便咳兩聲道:“那個正信也被罰了,冷玉也挨了打;你呢也有不是,回頭好好的抄經書向太後請罪,記下了?時辰不早了,兒臣想還是去陪父皇的好。”他的聲音最後低沉下去。
而他的話落到太後的耳中,讓她長長歎息沒有反對;無論如何那個靈棚裏躺著的人是她的親生兒子。
皇帝把圓場打得很不錯,把太子妃的錯模糊掉且還責罰了她,使得太後也不好再說其它,鬧得天翻地覆、讓太後就要大發雷霆的事情,就這樣被他輕輕兩句話放下了。
隻是,皇帝漏算了太子妃,她聽到皇帝要罰她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剛剛對皇帝生出的溫情全部消失了:原來,皇帝的心裏還是有了其它女子,說不定就是外麵的那個紅鸞,或者是眼前的冷玉。
更有可能的就是——太子妃耳邊回響起皇帝剛剛說過的話:你清減了
那不是對她說得,是對元華那個狐媚子說得,立時妒火熊熊燃起看皇帝的眼中便閃現了淚光:“皇上,妾有何錯?東宮可是以妾為尊,可是由妾掌理?她們幾個不過是宮人女官罷了,不要說她們原就有大錯在身,就算是沒有,妾責罰了她們又是什麼大不了的錯處。”
皇帝的眉頭微皺:“你還不給太後叩頭,還不向太後請罪?”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了眨,催促太子妃上前行禮,然後他就可以陪太後去靈棚了,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此時殿上的人都聽得出來他對太子妃的維護之意,但是太子妃偏就是不領情。
在太子妃的眼裏心中,隻有皇帝對元華的體貼、隻有皇帝和幾個宮人女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