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兩個人杏兒做此事比她更有經驗,而且不能兩個人跟下去,有個萬一時總要有人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杏兒點頭就以假山、灌木做遮掩一路跟了下去,她跟得並不緊,但是卻不會跟丟了;她對此人的興趣不在那些草根上,而是想知道此人為什麼如此的鬼祟。
紅鸞沒有再遲疑,連忙急急的向宮奴院而去,她要給杏兒去找幾個幫手才成;一路急奔的她滿頭是汗,卻急急的安排人出去,又讓柳兒安排了大量的宮奴出去當差,幾乎是遍布宮中各處,就是想有個萬一時能給杏兒些照應。
安排完之後她坐下吃茶,柳兒問她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紅鸞搖頭道:“我先喝口水。”實在是口渴的厲害。可是她的水剛喝完,還沒有和柳兒說發生什麼時,那邊杏兒已經和人回來了。
杏兒看到紅鸞之後滿麵的懊惱:“那人進了漿洗大院,奴婢們不好跟進去,等在外麵不多時卻自那裏先後走出四五個宮人來,穿得都不差、拿得衣物也差不多,可是所去的方向卻不相同,奴婢們雖然分開跟上了三個宮人,可是卻分辯不出是不是那人來了。”
漿洗大院是浣衣院內院,是在宮中的交接各處衣物的地方,做事的隻是粗使的宮人們,並不是罪奴;由浣衣院的掌院女史等打理,當然不是杏兒等人能進去的地方。
紅鸞倒沒有想到還牽扯上了浣衣院,原本是由良嬪主事現在卻是由太子妃說了算,她真得不想觸那個黴頭,皺皺眉道:“那幾個宮人去了哪裏?”
浣衣局的事情她也插不進手去,隻要知道幾個宮人去了哪裏,再慢慢的查就是了;也就是多費些時間而已,隻要能查到那個暗中主使一切的人就成。
杏兒看看紅鸞聲音低低的道:“她們去的地方都是六局所在,一人去了尚寢局,一個去了尚儀局,還有一個去了尚服局。”她知道自己跟錯了人,那個應該跟上的人看來是在另外兩人當中。
可是當時算上她隻有三人在,她隻能跟上三個人:第一個出來的人有人跟著,最後一個出來的人她跟上了,而另外那人是出來的第二個人。
紅鸞聞言輕拍杏兒的肩膀:“不怪你,是她們太過奸狡。想也知道,如果真得被我們很容易捉到把柄,也就沒有什麼大得驚喜了。以後讓大家多注意些,看看再有什麼蛛絲馬跡告訴我。”
她說到這裏忽然一頓:“她在東宮外神神秘秘的,手裏握著的好像是草根之類的東西,讓人注意如果發現有人偷偷摸摸的弄這些草根啊、枯葉啊、枝蔓什麼的,記得讓人小心跟上同時速來回我。”
好不容易發現了一點點,可是到頭來依然什麼也沒有查到。也不是再沒有法子查,那就是浣衣局:如果能進入浣衣局或是直接把浣衣局掌握在手裏,那當然就很好查起了。
不過想進入浣衣院查事和掌握浣衣院,都是比查找那個暗中主使一切之人容易不了多少的事情;太子妃那人是個說不通的,而太皇太後的老謀深算,也隻會讓紅鸞去做事卻不會為她和太子妃當真翻臉——在太皇太後沒有十足把握前,她絕不會再和太子妃有任何衝突。
此路是行不通的,紅鸞眼下不想自尋麻煩也不打算對太皇太後說什麼:那野草的事情牽涉起來事情絕對不小,告訴太皇太後此事於紅鸞來說其實弊端太大;如果和咒術之事相關也就罷了,如果不相**實在不想再豎強敵;宮中的爭鬥無非就是那麼回事兒,隻要不會傷害到她的事情她是懶得理會的。
547章 誆
紅鸞托著下巴想了半晌:“杏兒,不見得你就真得一無所獲,那幾個宮人會一股腦的出來,也許可能和那宮人有什麼牽扯,不然也太巧了些是不是?三個局,嘿,算上我們尚勤局六局已去其四,所餘的尚宮局應該沒有太多的問題,而尚食局那邊——”她搖了搖頭:“難保一點事兒也沒有。”
六局之中到處安插人,毒草的主子野心也不小啊;怪不得尚宮大人和尚勤大人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查清楚多少事情:她們要應對六局之內的事情就足夠她們忙的了。
杏兒猛得抬頭:“如果當真如此,那、那不是六局之中有太多要謀算我們的人?”她的眼中閃過驚恐:“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在六局中遍插人手,她又想做什麼。”
柳兒抿抿嘴唇沒有說話,紅鸞也沒有作答,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能不說出口還是不要說出來的為好。
“你可記住了你跟的那人的長相?”紅鸞看看杏兒:“現在也沒有其它的好法子,你就先自那個宮人開始吧;嗯,如果你發現她真得有些異常,我們可以想法子讓她來我們宮奴院做事兒。”她摸摸下巴:“到時搓圓捏扁的就由著我們來了。”
杏兒遲疑:“不會如我們的意,她可是有後台的,豈是我們想要就能弄來的?”
“至少尚寢局的我們有法子,再說了有尚宮大人在,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紅鸞笑嘻嘻的道:“說起來我可是有些日子沒有給尚宮大人去請安了,這兩天要去走動走動才成了。”
說起來近來她的麻煩這麼多,也不見尚宮大人出頭露麵兒的,她是要給尚宮大人找點事情做,免得她骨頭生鏽對身子不好;她可是極有孝心的人,對尚宮大人更是一片赤誠啊,總是會替尚宮大人想得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