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苦不堪言,不,是苦不能言,他隻是想離開紅鸞遠一些不能在這個時候、這種情形下對紅鸞如何:不說太皇太後那些人,他不想委屈了紅鸞。對於女子而言,禮成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那也是男人對女子最大的敬重與愛護。
他馬上就向旁邊移去,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到路邊,腳下不是平地而是立起小小木樁;就是那不高的木樁讓他身子失去平衡向地上摔了下去。
紅鸞的手已經挽上皇帝,驚變之下想拉住皇帝卻沒有做到,反而讓她的身子險些失去平衡而摔倒在皇帝的身上;她還沒有站穩,正在心裏慶幸自己沒有砸到龍體時,就聽到四周傳來“保護皇上”的叫聲,把她嚇了一大跳。
皇帝那裏卻已經吼了出來:“都給朕滾遠點,哪個敢過來朕馬上就讓他人頭落地”這話是立竿見影啊,馬上那些奔過來的人影用比奔過來還快的迅速的又奔回了原地。
可是紅鸞卻被皇帝的大叫又嚇了一跳,前後被嚇兩次身子原本就不穩的她,就這麼倒黴的踩到自己的裙子直直的向皇帝身上摔了下去;而皇帝摔得正是仰麵朝天的姿式。
607章 硌到了
紅鸞摔倒的時候並沒有慶幸自己有肉墊,隻是想著遠處那些保護皇帝的人會不會再奔過來,把她綁起來問個弑君的罪名?她今天可真威風的,打了太皇太後又把皇帝用身體砸個半死,難不成她不死老天爺有些看不過眼去?
並沒有狠狠的砸在皇帝龍體上,正確來說是隻有腿砸中皇帝的腿,而的大半身子被皇帝托住了;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真得很想擦擦汗,她剛剛著急忘了皇帝可是會武之人。
她對臉色紅中有白、白中犯青,青中透出血紅來的皇帝強笑:“皇上,那個,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她說完馬上就手腳並用、身體當然要協同動作:“我馬上就起來,馬上就起來。”唉,皇帝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她還真拿不準的,因為皇家人的脾氣都是很古怪的,就算剛剛皇帝很高興現在生氣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何況皇帝還生了病。
皇帝也隻是勉力托住紅鸞,第一是他腿被木樁頂得很痛,第二他要命的地方依然堅挺如初,如此躺著的姿式也就是在晚上,如果是在白天他就真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才成了。
老話怎麼說來,屋漏偏逢連陰雨啊,他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紅鸞居然就摔了下來,雖然他眼疾手快可是他那個地方因為眼下的情形更要命起來;他忍不住又“哼”出一聲,這一聲並不單單是痛苦。
紅鸞這次當然也聽得清清楚楚,把痛楚之外的那點異樣也聽出來了,可是她卻不懂且還在忙著起身所以也就沒有去在意;眼下就沒有比爬起來更重要的事情,不但是龍體要緊而且她一個大姑娘這種姿式在個大男人身上,實在是羞也能把羞死了。
她要起來腿當然要收一收跪在地上,手當然也要撐在地上,這都是極為正常的舉止:要爬起來當然有其它的法子,比如一滾坐起來,比如一挺坐起來……等等,但是她身子下麵是皇帝,她隻能采用這個法子在不傷害、不弄痛皇帝的情形爬起身來。
隻是她的這樣一來大腿難免要碰到皇帝的腿,紅鸞當然知道羞人,可是眼下她也沒有想那麼多,再一抬腿翻身她就可以起身了;但,她的一條腿還沒有抬起,前身就失去了平衡
因為皇帝的胳膊忽然沒有了力氣,她的胳膊原本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是因為有皇帝托著她,心慌意亂的時候她隻想著盡快起來,當然力氣與注意力多半在腿上而不是在不需要太用力的前身。
於是紅鸞這次摔倒在了皇帝的身上,好在她的唇並沒有落在皇帝的唇上,隻是落在了他的頸間;她的臉很紅,然後害羞的同時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嗯,她無意的動了動身子:什麼東西,硬得很啊,硌得她十分不舒服。
皇帝被她一動差點沒有噴出鼻血來,又“哼”了一聲一把握住她的胳膊:“不要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紅鸞此時已經抬起上身來,看到皇帝額頭上的青筋,滿頭的汗水,還有通紅的臉及粗重的呼吸;身下那個硌疼她的東西好像、好像自己動了動,而且還是暖暖的
“轟——”她的腦子真得空白了,臉紅比皇帝厲害多了,胳膊也軟了如果不是皇帝握住了她,隻怕她要再次跌倒在皇帝的身上;她雖然是黃花大姑娘,不過在宮中這麼久了也不是什麼也不懂的,身下那個把她硌疼的東西是什麼她當然猜個差不多了。
皇帝看著她很尷尬,可是卻又透出一分的好笑來,盯著紅鸞的眼睛半晌後看她還呆愣愣的,不得不啞聲提醒她:“知道我哪裏不舒服了吧?”
紅鸞猛得翻身,幾乎是連滾再爬,要多麼狼狽就有多麼狼狽的自皇帝身上離開;她手腳都有些無力,身體也燙得驚人,心就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兒,就連呼吸她發現自己也和皇帝一樣的粗重;不,可能還要粗重些。
她真得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哪裏還敢看皇帝一眼。
皇帝翻個身坐起來,看到紅鸞的樣子他忽然笑了起來:“怎麼了,你不是知道我哪裏不舒服了,不是要讓我傳禦醫嗎?”他突然就是想逗一逗紅鸞,就算是身下還是那樣的漲痛——恨不得找個地縫的紅鸞實在太可愛了,可愛的讓他真想抱過來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