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娘娘,這裏是皇宮大內。”東宮也是在皇宮之內,太子妃倒底不是皇後,現在的宮中還輪不到太子妃來做主——她的意思很明白。
太子妃氣得一拍桌幾:“你好大的膽子”雖然說對方隻是個尚儀,可是慈安宮的尚儀以她現在的身份還真是不能責打的,也就是拍拍桌子。
紅鸞看看尚儀再看看太子妃輕輕一歎:“娘娘,尚儀大人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奉命前來罷了。”太子妃此時再蠻橫已經不管用了,敗局已定再掙紮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尚儀向紅鸞點點頭看到那邊已經不再拖元華,便再次欠欠身子:“不知道這裏出了什麼事兒?”她豈能看不出這裏出了事兒,此時問不過就是為了給元華脫身。
紫玄和纖纖幾乎是同時開口,把發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她們剛剛可以不理會元華的求救,那是她們不知道尚儀會出現;所以此時做番補救也是很有必要的。
尚儀的臉色放正過去看看元華帶來的湯:“娘娘,還是宣禦醫吧;奴婢這就打發人去回明太皇太後和皇上。”她說完也不等太子妃回話,袖子一擺就打發人去報信了。
620章 利錢
太子妃臉色灰敗知道大勢已去,坐在椅子上沒有開口吩咐去召禦醫,她現在已經是在等死了。
紅鸞上前把茶奉上,看著太子妃的眼睛眨了眨:“娘娘累了喝口茶歇歇吧;”她轉身吩咐:“傳娘娘的旨意,宣禦醫即時前來——要多召幾位過來,如果院士在的話一並請來最好。”她倒還算得上是鎮定,可是微微發顫的手讓人知道她現在很緊張、很擔憂。
聞言尚儀看看紅鸞:“茶是不是涼了,我來替娘娘煮壺好茶消火。”她走過來要取太子妃手中的茶。
太子妃緊緊的盯著紅鸞,直到尚儀快行到身前了她才猛得轉過頭去喝道:“本宮讓你過來伺候了嗎?還不給本宮滾下去,一點規矩也不懂。”她是半分情麵也沒有給尚儀留。
尚儀在宮中那可是極有體麵的人,不管是誰和她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沒有想到今天卻被太子妃毫不留情的喝斥,卻又占盡了道理讓她反駁不出半句話來,隻能躬身退步:“娘娘訓斥的是,奴婢逾規了。”施禮乖乖的後退幾步立定。
滿殿之上的人看太子妃眼神立時有些不同,就算是太子妃和太皇太後對上也從來不服軟,可是卻並沒有讓人們心服口服過,頂多隻是當作笑談罷了;但是今天太子妃喝斥尚儀卻讓很多人對她另眼相看了:能讓尚儀說不出話的人還真是太少了。
紅鸞已經蹲下行禮:“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去給娘娘換熱茶。”臉上的指印那麼的明顯,可是她偏就是平靜的讓人幾乎忘掉她臉上的指印。
太子妃再狠狠的盯她一眼,看到紅鸞微微搖頭又輕輕的點頭後,猛得奪過她手上的茶盞來怒吼:“沒有用的東西,口口聲聲讓本宮消火,又去換什麼熱茶?不知道涼茶最消火嗎?”她說完仰脖就把茶喝得一滴不勝,那姿式不像是在喝茶,倒像極是在喝酒、喝毒酒。
喝完她把茶盞擲還給紅鸞:“還不給本宮再去添茶,粗手笨腳的東西,真不知道是誰調教的。”含沙射影的罵了太皇太後,她卻還是一臉的惱怒,。
尚儀的目光又落在紅鸞手上的茶盞上,卻沒有再上前去獻殷勤;因為太子妃就像一隻瘋了的野獸,逮誰咬誰啊;她便又提起紫玄等人說過的事情:“能不能讓元華良娣進來回話,奴婢要回明太皇太後,有幾句話總要問清楚的。”
太子妃隨意的擺手任由人把元華拖了進來,她連眼皮也沒有抬懶得理會尚儀和元華嘀咕什麼,隻是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紅鸞轉到茶房裏剛把茶盞放到溫水中想清洗,就被輕輕的拍了下肩膀:“正信大人,這些粗活還是奴婢來做吧。”
她回頭卻是個宮人,目光落在她的腰牌上倒是紫玄殿裏的人,但是她並認識;當下她就放下臉來,剛在太子妃那裏學了一招來活該這個宮人不開眼:“滾開。”她完完全全是有氣無處撒的樣子。
那宮人被斥後依然挽起了袖子來:“大人,娘娘的確是太過陰晴不定了,累你受這等罪;您到那邊坐下歇一歇,喝點茶喘口氣,奴婢馬上就好……”
紅鸞卻不客氣的一掌打在她的臉上:“滾”她自然是信不過這個宮人,不要說是她是紫玄的人,就算是太子妃的人她都信不過;而且這個宮人來得極為可疑,她可是進茶房時怒衝衝的讓人都滾遠些的,可是她偏就進來了。
那宮人不防紅鸞會打人,看著紅鸞呆立在當地沒有反應過來;紅鸞卻不同她客氣,一腳踢到她腿上:“滾”她是多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宮人終於知道紅鸞現在心情極為不好,當即話也不敢多說捂著臉就跑了出去;她向來因為機靈有眼色而被人誇,不想今天卻隻招來三聲喝斥外加一掌一腳——這個紅鸞活該被太子妃打,一路的貨色
她飛快跑出來轉到茶房後把宮牌扔到昏過去宮人身上,自袖中取出一塊宮牌來左右看看無人就轉身離開,卻是向正房而去。
在茶房後窗縫裏看到一切的紅鸞,悔得雙拳用力一擊:還怕打錯好人,就沒有下死手,知道這個就應該把那個宮人搗個烏眼青的;她回去仔細把茶盞洗幹淨,又把水倒掉後取了淨水又把倒水的小溝口衝洗了兩遍,這才弄好茶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