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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到時皇帝萬一疑心他們的死和當年的大水有關,你這不是想要讓皇帝下旨賜死於我?隻要殺掉那個丫頭就可以,古安平嘛,至少也要等上幾年再動手;如此,皇帝就會以為是宮妃或是宮妃的娘家人害死了那丫頭,絕不會想到他處去。”

“要知道,和她結冤的人都是後宮之人,要查她死的事情當然不會疑心到我們身上;她現在不在宮裏更容易下手,能掠她的人有限,好好的查一查不難查出來。”他說到這裏聽到幾聲鳥叫:“有人來了,酒菜也應該上得差不多,我們都不可以離席太久的,回去吧。還是老規矩,你先走一步自西而回。”

那人答應一聲邁開步子正想走又回頭:“萬一皇帝先找到她怎麼辦?畢竟掠走她的人很有限的。”

矮個子真想給那人一個大耳利子:“他是皇帝不假,就因為如此有很多事情做得時候不能沒有顧忌;比如,二皇兄那裏他能明目張膽的叫人去查嗎?我們就不同了,讓你的夫人和姑娘們多去王府走動走動,不算什麼事情吧?如果真讓皇帝搶先一步,你就可以去撞死了。”

這麼笨不如死了的好,他在心裏補了一句。

那人終於不再說話離開了。

此時慈安宮裏靜的很,因為太皇太後心情極為不好,沒有人敢在此時觸黴頭的,人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連呼吸都恨不得是數好次數的。

太皇太後的確是不開心,她獨自坐在寢殿中看到妝鏡裏的自己,一隻手握著梳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眼著鏡中的自己,終於輕輕的的道:“哀家定要把你千刀萬剮。”她揚聲喚人:“來人,去皇帝那裏請上官司徒大人過來,就說哀家有幾句話要吩咐他。”

尚儀在帳幔外答應著,近些日子沒有人敢不經允許就進到帳幔裏麵去,因為太皇太後已經打死了兩個人;她不敢多問,現在的太皇太後讓她有陌生感。

“等一等;”太皇太後眯起眼睛來:“傳哀家的旨意,著上官家在大典第二日把上官鳳華送入宮中,封為華嬪;賜上官朱華為福王妃,次年擇吉日完婚。”

尚儀聞言心頭一驚嘴上也不敢遲疑半分,馬上恭敬的答應著又重複一遍,得到太皇太後允許後才離開。

656章 采花賊?

尚儀在離開慈安宮後並沒有著急去見皇帝,隻帶著兩個小宮人向禦花園行去,中途打發了小宮人離開去給自己取衣服;而她向不遠處的亭子走去,亭子兩人合抱的中間柱子後轉出一人來,和尚儀匆匆兩句後自藏於柱子後麵;而尚儀離開繼續向前行去,走得不緊不慢。

皇帝在紅鸞消失後的確是大大的發作了一番,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卻好像無事人一樣,連著兩三天都在晚上設宴,叫他的兄弟或是叔伯們話家常;當然,也要請些陪客的;今天晚上他的所有兄弟幾乎都到了,連年紀幼小的也坐了一張桌子。

說是宴也不過是些清淡之物,因為現在還在國喪當中;而且除了王爺外,相陪的大臣們都是和皇家有姻親之人,說是家宴毫不為過且沒有歌舞之類就是言官也說不出其它來;外朝當中也有人聽說內廷平空丟了一名宮妃,隻是這等密事是不會有誰去問得。

皇帝反應大出人的意料,就算是福王也沒有料到皇帝居然沒有亂了分寸,一時間倒沒有敢做什麼,還在觀望中。

尚儀求見皇帝把太皇太後的旨意傳達,就退到了一旁;而皇帝的反應極為平淡,輕輕的點頭:“嗯,朕知道了。既然是太皇太後相召,那外公還是去一趟的好。”他對上官家的家主很是客氣,向來都以外公相稱的。

司徒大人站起來:“臣遵旨。”他單名為宏,對皇帝平常倒也沒有輕慢之心,尤其是在元華出事後,他更是對皇帝恭謹有加;他離開時,對兒子們使了個眼色,才隨尚儀步出大殿。

宮中的變故紅鸞並不知曉,隨著大典之日的臨近,福王府張燈結彩的也開始準備迎親拜堂之事;胡鬧的日子過得輕鬆,不知不覺大典就到了眼前,而紅鸞那天很安靜的什麼麻煩也沒有找,隻是誰也沒有見。

大典之時有什麼樣的精彩,或者是不是有什麼變故,紅鸞一概不知;不過在晚上聽到柳綠說福王回來後喝了不少的酒,心情不太好後她的胃口猛得大開:知道皇帝平安過了這一關。但她心中也生出一些疑惑來,按說能掠走她的人不多,為什麼皇帝到現在沒有讓人來救她呢?連她認為一定會出現的孟統領也沒有出現。

終於不再抱希望,也不能再等下去的紅鸞,準備好了一切想逃走了;她挑得日子是福王成親那天,迎娶側妃當然要全府上下忙亂不堪,那是她最有機會離開的時候。

數著手指頭的紅鸞,盼到了福王成親的時候,在前一晚她還是誠心誠意的祝賀了福王,卻讓福王帶著不快離開;今天一大早她就開始找麻煩,把柳綠和花紅累得幾乎折了腰,在天黑之後看紅鸞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她們忙溜到一旁去歇口氣,不敢到紅鸞麵前去招她的氣再來使喚她們。

天色黑下來了,不過福王府大宴群臣,而且皇帝親自到賀,福王府忙得人仰馬翻;尤其是在皇帝到了後,紅鸞院子外的侍衛們終於離開,不再在暗處守衛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