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輕輕歎氣做出讓步,把她放下後任她再去折騰;他的眼中全是寵溺,看得福王心頭一動。
寧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皇後不遠的地方,此時輕輕的開口:“看皇上多寵純昭容,這種時候兩個人還不忘親親我我的。”她最知皇後的性子,所以開口就有把握讓皇後和紅鸞立時翻臉。
皇後看一眼皇帝和紅鸞:“很好啊,本宮昨天晚上還勸皇上要待純昭容更好些才對,因為純昭容不像有些人,她可是誠心誠意的待皇帝和本宮的。”她經過昨天晚上紅鸞和皇帝的安撫,現在可不會認為皇帝救紅鸞會是在親親我我。
再說了,就算是親親我我,她認為皇帝和紅鸞在一起也比同寧才人和華妃在一起為好:自己人嘛。她斜斜看寧才人一眼:“不過,本宮認為你現在不該來本宮這裏,你應該去太皇太後那裏,怎麼說上官家不可能短時間再送個女兒進宮,此時華妃犯了錯不正好是你可以抬頭的時候?”
寧才人聞言一愣,看看皇後再看看太皇太後感覺那話有些道理,而且連笨皇後都知道的事情她現在才想起來,實在是反應有些慢啊。但她現在很多疑:“皇後娘娘這麼好心?”
皇後微笑:“本宮向來好心。”
寧才人不相信皇後的話,並沒有過去太皇太後那邊,不過卻站到了太皇太後能看到她的地方:是不是有機會,看太皇太後的目光就能知道。
太皇太後沒有心思理會身邊宮妃們的小算盤,看向紅鸞和福王妃:“的確是華妃的不是。”一句話就救下了紅鸞和福王妃,兩人重新跪倒在地上對著太皇太後是感激涕零。
“華妃降為華嬪,還是暫居在清華宮吧。”太皇太後並沒有說華妃錯在哪裏,連她錯得是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把她降為嬪算是給紅鸞和福王妃一個交待;她認為如此應該已經足夠了。
可是紅鸞卻還是哭著伏在地上:“請太皇太後賜妾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反正妾也是活不成得。”她說完連連叩頭依然還是要尋死。
太皇太後看著她額頭青筋粗得驚人,以為紅鸞要脅她要說出先皇後的事情,看一眼皇帝她不得不道:“以後有哀家在,絕不敢有人動你一根汗毛的,你放心好了。”她是做出承諾 不會動紅鸞了。
紅鸞卻繼續大哭可是字字都能讓人聽得清楚:“太皇太後容稟,妾孤身在宮中,雖然外有義父義母相持,但也不算是名門望族,就如今天之事還差點累及妾之姐姐的名節;妾想過,妾一個人位卑力弱,不如早早死掉幹淨,也免得日後再被人謀害,還要連累義父一家人。”
太皇太後聽得怒火翻湧,沒有想到這個紅鸞心倒真是不小,今天晚上她已經占盡先機卻不肯就此收手,居然還想要再得些好處:“有哀家,哪個也不敢動你。”
紅鸞卻答她:“妾有皇上和皇後相佑,今天還險些命喪宮門,請太皇太後慈悲賞妾一個痛快吧。”就算太皇太後再尊貴無雙也不能當眾說,皇帝和皇後不如她——太皇太後是上官家的靠山,可是無人不知的。紅鸞就是吃定這一點,定要把這個大大的“耳光”甩到太皇太後的臉上,還要太皇太後自己伸出臉來讓她打。
敢欺她?太皇太後就很了不起嗎,華妃就了不起嗎,有上官家撐腰就了不起嗎?她就是要告訴世人,上官家沒有什麼大不了,而太皇太後和華妃照樣也不過是隻紙老虎。
太皇太後盯著紅鸞,瞪得雙眼通紅也隻能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哀家還是要出宮去侍奉佛祖的,皇帝和皇後也不能時時讓你跟在身邊;嗯,你今天實在是受天大的委屈,而侍奉哀家和皇帝很有心也是有功的,傳哀家旨意,封純昭容為純嬪,賜居——”
她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炸開了,她居然要親口抬紅鸞的位份實在是讓她在眾宮妃麵前丟盡了臉麵:“賜居承露宮承露殿”她如果不發泄一下下真會被活活氣死,說出承露殿後她才感覺好受一點點。
皇帝的臉色馬上變了:“太皇太後,承露……”他豈能讓紅鸞住到那種地方去。
太皇太後卻打斷皇帝的話:“那是宮中最大最好的院子,讓人好好的收拾一番,布置的時候按著妃位來,也算是給純嬪壓驚吧。名字的確是要改一改的,就更名為清露宮承露殿吧。”她把宮名改過了,卻保留下了殿名。
紅鸞沒有再讓皇帝開口,她叩頭謝恩:不過是一處住所,她做乞兒時什麼地方沒有住過?又哪個地方沒有死過人,承露殿旁人怕她卻是不怕的。且那裏倒很清靜,距宮奴院相比其它宮院要近些,正合她的心意。
“不行。朕看清繡宮就很好。”皇帝看著太皇太後平平靜靜的道。
太皇太後沒有想到皇帝會當眾和她起爭執,抿著嘴唇一時沒有開口;她是氣壞了,隻是現在不好發作而已。
紅鸞向皇帝叩頭:“皇上,承露殿就很好。”她是真得認為很好,並不是純為安撫皇帝。
皇帝看看紅鸞終於看向太皇太後:“清露宮就清露宮吧,純字太少,再加一個貴字好了,太皇太後認為如何?”
太皇太後沒有想到皇帝就是要為紅鸞出頭,退一步後還要她也退一步,不過貴嬪和嬪也差不了多少,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