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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歎一聲:“那些過去的事情想想,就如同一場夢般。能得到太皇貴妃的青眼,本宮當然是極高興,隻是今天本宮受了些驚嚇此時去見太皇貴妃恐有失儀之處,這兩天待本宮好些便去給太皇貴妃請安。”

雖然太皇貴妃身上有太多她想知道的東西,但是此時絕不是見麵的好時機;先放一放平複自己,也讓太皇貴妃著著急再見麵才不會落於下風,被太皇貴妃看出什麼端倪來。

暖香笑著欠身:“我們主子也說了,今天雪不小又趕上娘娘受了驚,過兩天見也不妨事的。不過我們主子想向娘娘打聽個人,就是娘娘揀到的那個絡子,不知道娘娘可曾在外見過會打那種絡子的人?”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紅鸞的臉上,顯然是想知道紅鸞是不是有所隱瞞。

這讓紅鸞有些不快,臉上的笑意有些淡淡的:“定親王剛剛也問過這事兒呢,當真是奇了——本宮還以為打那絡子的人在太皇貴妃身邊伺候,不是嗎?本宮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那麼精致的東西,又哪裏會認識那麼手巧的人?”

暖香起身行禮:“奴婢打擾娘娘,這就回去稟於我們主子知曉。還請娘娘得閑的時候,常到我們主子那裏走動走動,深宮之中難得有鄉親,也是娘娘和我們主子的緣法。”她說完又深施一禮才告退。

紅鸞打發春芳送客,自己一人走到窗邊輕輕的推開窗子,冷風呼得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需要冷靜,完全的冷靜。

給太皇貴妃打絡子的人曾經在承露殿伺候過;看著漫天的雪花她忽然想到定王的這句話,看著一院子的潔白發起呆來:定王和太皇貴妃要找得人是她的娘親,可是她的娘親怎麼會和這些貴人們有關係?而他們要找她的娘親做什麼呢。

承露殿,她的娘親,定王以及太皇貴妃,好像有點什麼讓她捕捉到了,又好像這些之間全無幹係。

春芳回來看到紅鸞在窗前吹冷風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把窗子關上,扶了紅鸞坐下給她一杯熱茶:“我的娘娘,你這是做什麼?窗口的風可吹不得,仔細頭疼。”她坐到紅鸞腳下:“娘娘是不是擔心太皇貴妃的用意?奴婢也不知道,那個暖香是太皇貴妃的真正的心腹,雖然她後來並不時常貼身伺候太皇貴妃,但在我和冷玉等人之前,貼身伺候太皇貴妃的人就是她。”

736章 不見?死掉

紅鸞歪在迎枕上,疲倦向她襲來但是卻沒有睡意,她合上雙眼輕輕的道:“春芳,給本宮說點什麼吧,什麼都成。比如太皇貴妃的事情,還有太皇貴妃原來用過的人,我聽人說太皇貴妃原來身邊有個承露殿的宮人呢。”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就好像要睡著了一般,可是她自己知道今天腦子裏的事情有多亂、多雜,到了晚上能不能睡著都不知道呢。

春芳坐得向後一些,給紅鸞捶起腿來:“奴婢也聽人說過有個承露殿的宮人後來伺候太皇貴妃了,那個時候太皇貴妃還是很得寵的……”她慢慢的說起來,不過說得也很零碎,一來她想哄紅鸞睡著,二來她是後來跟著太皇貴妃的人知道的事情本就不是很多。

承露殿過去的宮人名叫靈露,聽說原來承露殿的宮人們名字裏都有一個露字的,隻是她伺候太皇貴妃不久,太皇貴妃就失寵了,而她也因為公主有失而獲罪被打死。

紅鸞聽得眼皮顫了顫卻沒有開口說話,任著春英繼續說下去,心裏卻是極為驚訝的:靈露把太皇貴妃的女兒“害死”了,當然不能是害但也是因她而死,做為母親來說應該是恨極此人吧?怎麼會把她的遺物看得如此之重,而又為什麼還要同樣會找出那種絡子的人來呢——遷怒?應該不會吧。

在春芳敘說中,紅鸞知道太皇貴妃還小產過,是個已經成形的男孩子,之後她就失寵而深居簡出,在宮中幾乎是個透明人一樣。

想到太皇貴妃柔和的臉,平日裏待人接物的平和,讓紅鸞怎麼也不能想像太皇貴妃在宮中失去過兩個孩子:如果換作是她,或是任何人能做到像太皇貴妃這樣平靜嗎?那兩個孩子是怎麼死的,隻那個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男孩,就不可能是無端端的小產吧?

太皇貴妃的確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也完全的沒有和人相爭之心,不論是她為寶良儀時,還是在成為寶皇貴妃時,她都沒有想過染指宮中之權:在她高過麗、柔二妃時,依然不過問宮中之事。是真正的心如冷灰了嗎?

殿門打開,即使有屏風依然有冷風吹進來,打斷了春英的話也讓紅鸞轉過頭來:“是嬤嬤啊,外麵的雪更大了嗎?”

宮嬤嬤一臉沉重的走過來:“更大了,在廊下已經看不清我們宮門了。老奴去看過杏兒了,情形很不好,禦醫說……”她微微一頓:“娘娘,我們去看看杏兒吧。”

紅鸞猛得坐起,大氅也沒有來得披就衝出了殿門,她一直以為老天會開恩的,難道真得要杏兒就這麼離開皇宮,離開她們這些人嗎?淚水流出卻因為她的急奔而向兩耳邊滑去,外麵的天寒地凍此時已經不算什麼,因為有個地方比這冬天還要冷上三分。

杏兒的房裏也是極溫暖的,猛得自外麵跑進來紅鸞看向禦醫:“沒有法子可想?”